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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震的电话立即打了过来，低沉磁性的声音格外悦耳：“那个高玲玲找你麻烦？”
我踢掉高跟鞋，换上居家拖鞋。
“不仅是高玲玲。百年合和珠宝与我们公司签了广告合同，我今天见到他的弟弟高昊明了。花姐收集来的资料，与高昊明本人不太相符。”
谭震冷静道：“听赫元辰说，高家做生意手段不怎么干净。高昊明为难你了？”
“那倒没有，前两天我不想听高玲玲逼逼赖赖，动手打了她一巴掌。花姐觉得不能把关系搞僵了。听说高家姐弟不合，所以去找了高昊明。没想到这个高昊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一想到高玲玲失控尖叫的模样，就忍不住笑。
高昊明带来的那点不愉快也消散了。
“赫元辰那里是不是有高家的资料，我找他要去。”
谭震低沉道：“赫元辰有一家安保公司，对各种信息资料收集相对丰富些。等我整理好，一起给你。”
“噫……安保公司的资料你也能拿到？”我好奇。
也许是夜晚，谭震不像白天那么严肃，卸下了防备，声音低沉温和。
“他所有与法律相关的业务，都是我负责。”
好吧，草率了。
我低估了男人之间的友谊和信任。
听我半晌无声，谭震开口问：“晴晴，怎么了？”
我抬手安抚住炸毛的白金猫儿，歪头瞅了一眼被符箓拦在窗外的黑影，好像是今天在高昊明身边见到的其中一位。
“没事，就是觉得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好麻烦。”
谭震语含笑意：“我很高兴。”
我呆愣片刻：“嗯？”
“我是说，你遇到事情，能够第一个想到找我。我很高兴。”谭震语气温柔。
“……”这男人不能要了，逮着机会就开撩。
我笑着调侃：“喂，霸总，你崩人设了。”
“在你面前没有人设。你喜欢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
“呸，挂了。”
谭震叮嘱：“晴晴，这是法制社会，别乱来。我明天把资料整理给你。高昊明要是有什么越界的举动，告诉我。”
“啰嗦。着重查高昊明近些年竞争对手的死亡案件。”
“好，我知道了。你驾照什么时候下来？”
我轻快地说：“明天考科三，问题不大。顺利的话，再申请科四考试，这周就能拿到驾照。”
谭震：“嗯，祝你好运！”
挂断电话，我打开阳台门，坐到小院新安装的秋千上，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黑影。
“你跟在高昊明身边索命，现在又跑到我的门前，所谓何来？”
黑影慢慢显化出一张儒雅的中年男性面孔，向我行礼：“求您救命！”
身为阴物，居然还能保持理性？
我眯起眼冷静道：“不是报仇？”
儒雅男：“不敢奢望报仇，求您救救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