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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震没有立即到门口，而是听了一会敲门节奏，才过去开门。
赫元辰、赫元恺、罗梦秋三人，在两名警员的陪同下，进入房间。
警员里外检查一遍，叮嘱道：“外面混乱，几位先在房间里休息，等会有警员过来做笔录，笔录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谭震：“怎么，没抓到犯罪嫌疑人？”
警员微笑离开，没有回答。
赫元辰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对谭震道：“外面太乱了，还是休息室清静。你刚出去，我就觉得不对劲，赶紧闪了。”
赫元恺好像受到惊吓，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罗梦秋凑到王文倩身边，两人握着手，互相安慰。
我瞥了一眼赫元恺：“小恺，你是不是见到抢劫的人了？”
赫元恺吓了一跳，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连忙摆手。
“没……我没看见人。展厅里砰的一声爆炸，满场都是烟雾，什么都看不见了。”
赫元辰抬起头：“你离得那么近吗？不是说在展厅边缘。”
赫元恺见大家都看他，更紧张了，满头大汗地解释：“我学珠宝设计的么，想去展厅看看，转了一圈，刚走到门口，就爆炸了。”
谭震倒了杯冰水递给他：“喝水，冷静冷静。回想一下，当时展厅里的方位，都有哪些人？”
赫元恺咕咚灌了一大口水，冷的一激灵：“当时展厅人不多，我的注意力都放在珠宝首饰上，没注意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
谭震沉稳道：“不急，慢慢想，一会警方问起来，知道你在现场，也会让你回忆的。”
赫元恺呆立当场：“我想不出来，能不能不说我在现场？”
谭震瞄了一眼赫元辰：你这个远房族弟，是不是脑子缺根筋？
赫元辰扔了一个苹果砸他：“你是不是傻，那是你不说就行的吗？你当满楼道的监控是摆设啊！”
赫元恺不敢躲，傻乎乎地被砸个正着，一屁股坐到地毯上。
“我真的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走到赫元恺身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推到沙发拐角处坐下。
“应激性反应，刺激过于强大，大脑启动自我防护系统了。不急，没让你现在就记起展厅的情况。就算想起来，抓捕嫌疑人也不是我们的责任。”
我借着接触的机会，运转通感之能，回溯记忆，把赫元恺看过的展厅，尽收眼底。这倒霉孩子，心性纯粹，只盯着各式珠宝首饰，完全不关注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
赫元恺觉得没有人形迹可疑，但在我眼里，有问题的可不只三五个人。
再次见到，我肯定能一眼认出犯罪嫌疑人，但是吧……我怎么解释自己不在展厅，却对展厅情况了如指掌呢？
算了，丢的又不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我劳心费力地去查呢。
用谭震的话说，把自己摘出来，看热闹呗！
赫元辰扒拉着手机，跟人来回发信息，撇嘴道：“这帮老外，可真有意思，出事了，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怎么把丢失的珠宝找回来，而是怎么撇清责任。”
谭震喝了口水：“格兰王国的皇家安保啊，说不定监守自盗呢，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
赫元辰坐正身形，眯起眼睛：“这些人真不好说。借着展出的机会把东西盗走，又可以把锅甩给别的安保公司。等事情热度下去了，再卖掉珠宝。唔……说不定，早就已经找好买家了。”
两人正聊着，后续的可能性，休息室的大门，再次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