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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瑞兰懵了,等几个人冲上来把她制止住,她才反应过来。
她一边挣扎一边喊冤,“我没有抢钱,是她冤枉我。”
“我没有冤枉她,大家不信可以搜一搜她的裤兜,里面有我的钱,一共是二十块五毛两分。”贾小玉精准地把钱的数目报了出来。
大家一听,连忙都搜她的裤兜,果然搜出了一叠钱,一数,果然是二十块五毛两分。
“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大伙嚷嚷道,“赶紧把人送派出所。”
胡瑞兰一听到派出所,顿时慌得不行,指着贾小玉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陷害我,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我就不姓胡。”
说着,她就要朝贾小玉扑过去,就算是几个人抓着她,她还是拼命地往挣扎。
贾小玉看着也有些害怕了,担心再拖下去出岔子,连忙捂着肚子就要站不稳了,“救命呀,我肚子好痛呀,我孩子怎么办呀……”
“哎呀,都流血了,赶紧送医院。”
贾小玉刚才把月事布拿掉,人流后出的血,一会儿就把裤子浸润了,扶着她的大娘看到,连忙大喊道。
顿时,整个大院乱成一锅粥,有人押着胡瑞兰往派出所出,有人合力把贾小玉送去县城医院,有人则跑出革委会通知刘闯。
刘闯今天一早就下基层去了,忙到一点多才回到革委会。底下的人让食堂给他开小灶,刚把热腾腾的饭菜吃上,就听到有人跟他说:“刘主任,你赶紧去县城医院吧,你家遭小偷了,把你媳妇推倒在地,现在把人送医院去了。”
刘闯抓着筷子的手一顿,“啪嗒”一声,筷子掉了。
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抓住来通风报信的人说:“怎么会遭贼?怎么会把她推倒,她现在怎么样了?”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媳妇流血了,可能有点严重,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刘闯听到“流血”两个字,腿一软,报信人眼疾手快把他抓住,他才不至于软下去。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就跟他摇头,“对不起,刘主任,出血太多了,孩子没保住。”
躺在床上的贾小玉,听到这句话还不敢松一口气,她艰难地要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刘闯大哭道:“闯哥,对不起,是我没用,没有保住孩子,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推我呀……呜呜呜……”
无论刘闯是否怪罪贾小玉,现在好歹在外面,他不能朝贾小玉发火,否则落人笑话,但胡瑞兰是肯定不能放过的。
他走过去抱住贾小玉,恶狠狠道:“你放心,这个害死咱孩子的贱女人,我一定让她把牢底坐穿。”
等林霜下班的时候,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她没想到贾小玉能布出这样的局,要是刘闯和任荣父子彻底相信她,那胡瑞兰的下场肯定会很悲惨。
本来抢劫罪落实就够她坐好几年了,再加上伤人罪,刘闯和任荣的势力,等她出来的时候,外头早已变天了。
她还挺想去看看贾小玉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不过为了免得别人生疑,她还是按兵不动。
沈阔听说之后,心也彻底放下了。
无论贾小玉这次是否能成功脱身,反正胡瑞兰是肯定跑不掉的。
几天之后的一个傍晚,林霜骑着自行车回家,走到半路,就看到贾小玉背着行囊在等她。
“你这是打算去哪里?”林霜问:“刘闯和任荣那边的关闯过去了吗?”
“嗯,算是过去了。”贾小玉点了点头,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因为丧子之痛,任凭胡瑞兰怎么说,刘闯和任荣都选择相信我。我骗了他们,说医生说我以后要怀孕很简单,我在他们那里没有利用价值。”
“我主动跟刘闯说离婚,他对她有那么点愧疚,就给了我两百块算是补偿,再加上之前的彩礼钱,我现在也算是有点家底的人了。我打算回甜水村,求村长让我在知青点住一段时间,要是他不愿意,我就花点钱,看哪个村民愿意让我借住,反正先把高考考了再说。”
“村长人很好,他应该同意的。”林霜问:“刘闯应该可以帮你直接回省城的,你怎么不回家?”
既然跟她离婚还能给点补偿,证明刘闯对她还是心软的,再动用点权力把她弄回省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回家?”贾小玉自嘲笑道:“我哪里还有家?我在外头,兜里的钱还能是我的,我一回家,钱就不是我的了。”
这是她用一段婚姻和一个孩子换来的家底,她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笨,把一颗心掏给根本不管她死活的人,就算是血缘至今。
“我想好了,要能考上大学就最好,以后直接去学校报到住学校,毕业之后,分配我去哪里就去哪里。要是考不上,我就把户籍落在甜水村,在这里再苦也比回省城的那个家要好。”
“那我就祝你顺利考上大学。”
“我也给你同样的祝福。”
两人说完这话,没有说再见,然后就朝各自的方向走了。
贾小玉这事情过去之后没多久,沈阔去省城的日子也要到了。
他从早两天开始就已经不上班了,天天在家修修补补,把能干的粗活都提前做了。
幸好县城现在有自来水,他去省城之后林霜也不用去挑水,至于柴火,他已经跟甜水村一个乡邻说好,让他每周送两大捆柴过来,宁愿花点钱也不能让她去捡柴。
林霜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每天都开开心心地给他收拾东西,生怕他去到省城之后缺这少那。其实省城能买的东西比县城多得多,但沈阔乐意被媳妇这么照顾着。
可到了要出发前一天,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舍不得。
这天是周六,她得上半天班,可她一点都不想去,只想在家里陪着他。
心不在焉地在学校上了半天课,她一放学就往家里赶。
回到家,推开家门没看到他,她心里没由来感到恐慌。
她立刻把自行车挺好,跑进堂屋没看到人,又跑去厨房,也没他的身影。
直至推开房间的大门,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把沈行止放到小床上,她才松了一口气。
沈阔听见动静,转身一看,就看到林霜红着一双眼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