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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会在你家的老房子？”周泽林和徐一晓一脸懵圈，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陆锦棠觉得跟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只能简单粗暴地说：“周正贤的幕后老板叶惟勤是我爸的儿子。”
“叶惟勤？”周泽林不知道叶惟勤是谁，不过一听就不是陆锦棠的兄弟，“你俩一个姓陆，一个姓叶，怎么会是一个老爸呢？”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正我跟他是一个爸，不同妈。”陆锦棠说。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他们也知道当中肯定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也不好继续追问，只不过，徐一晓还是大胆猜测道：“该不会内奸就是你吧？”
“滚……”陆锦棠无语，“我是内奸还跟你一起找电风扇呢？”
“说不定你在调虎离山呢！”
“有道理。”
“内奸，赶紧把风扇的下落说出来。”
“行行行，等会就带你去找。”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着，等喝完糖水就往礼贤街里面走。
这里面跟个迷宫似的，沈阔路感好才不至于迷路，要是换做其他人，肯定绕不出去了。
“陆锦棠，你小时候住这里？”周泽林被绕得头都大了。
“对呀，六岁之前都住这里。”陆锦棠说：“你们放心，这里我闭着眼走都能走出去。”
很快，他们在一间老旧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咱们现在怎么进去？”陈虎说：“敲门还是爬墙？”
“不用。”陆锦棠敲了敲门槛旁边的墙砖，最后把其中一块砖拉出来，然后从里面抓出一条钥匙。
这么多年过去了，方小敏和陆锦娴偶尔会回来看一下，所以钥匙虽然有些生锈，但只要使劲，还是能轻松把门打开。
陆锦棠把门推开，一眼就看到堂屋里放着的风扇。
大概陆国涛和周正贤对这个地方非常放心，竟然没有安排人看守。
他们走进去一看，发现昨晚被偷的三十台风扇藏在房间里，外头的十来台，应该是从各个小店里收回来的。
既然敌人提供了一个这么大的漏洞，他们当然不能辜负，几个大男人抡起袖子就开始把风扇往外搬。
当搬到二十台的时候，沈阔突然说：“别搬了。”
“为什么？”周泽林问。
沈阔：“按照咱们目前的零件数量，有了这二十台，能应付明天的交货。要是咱们全搬了，等于把证据都搬走了，还怎么给他们定罪？”
大伙恍然大悟，快速把大门关上，然后转移风扇。
他们四个人四辆自行车，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这二十台风扇一次性拉回去。
不过来到县城，是陈虎的地盘，他跑回陈家一说，立马就把县里的一辆农用车借出来，直接拉回石林镇。
到了石林镇，沈阔让陈虎找了个地方，先把这二十台风扇藏起来，然后才回工厂。
他们一进厂，胡小斌就凑上来问：“没买到风扇吗？”
“没有。”陆锦棠演戏最厉害，立马愁眉苦脸道：“咱出门找到天黑了，都说卖光了。”
“那怎么办？”胡小斌着急地问。
“没办法了，只能把目前的所有原件用上，能赶出多少来就赶出多少来。”沈阔说。
他一向是车间甚至整个日新的定心丸，要是他说没办法了，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胡小斌丧气地说：“虽然缺的货不多，就怕客户因此不信任咱们了。特别是隔壁现在放话出去，说以后柏德来的风扇出厂价比咱低一成，还保证按时交货，否则赔偿5成货款，到时候肯定一窝蜂去他那边订货了。”
“等过了明天再说吧。”沈阔拍了拍胡小斌的肩膀，没什么表情地进了办公室。
次日一早，陈虎之前就请好的货车来到日新，然后工人们开始一边点数一边往车厢上搬风扇。
柏德来不少工人来看热闹了，包括从未露过面的周正贤和陆国涛。
沈阔站在货车的旁边，看见周正贤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嫌，陆国涛比起前几年洋气了许多，大概在港城的生活好，看上去甚至比以前年轻一些。
他们挑衅地跟沈阔对视，沈阔只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
等把最后一台风扇搬到货车，胡小斌无奈地说：“还差15台。”
“哎呦，怎么就差了呢？”周正贤幸灾乐祸地说：“沈阔，你这样做生意可不行呀，言而无信怎么让客户再信任你呢？”
陆国涛紧接着也跑出来小丑跳梁，大声喊道：“这日新工厂的生产能力不行，再这样子下去该发不出工资了，咱柏德来宽容大量，你们谁愿意过来，咱就立刻接收，待遇肯定比日新要好。”
昨天就已经听说柏德来要抢占日新的订单了，如今一听，上回摇摆半天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突然，工厂大门口传来一阵喊声，“最后20台风扇来了。”
大家闻声看去，只见陆锦棠用板车拉着20台风扇，大步朝里面进来。
胡小斌一看，连忙冲上去点了点数，整整20台，他朝工友们大喊道：“够数了，这回够数了！”
工人们一听，立刻欢呼起来，一个个涌上去给陆锦棠卸货。
周正贤和陆国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特别是陆国涛，一边大喊着不可能一边跑过来看板车上的风扇，确认是日新的风扇之后，他问陆锦棠，“你怎么在这里？这风扇是从哪儿来的？”
“这风扇当然是咱工厂辛苦生产出来的。”陆锦棠对这个跟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父亲已无半点感情，他冷笑一声，说：“我倒是想问问，你藏在县城老房子的日新电风扇是从哪儿来的？”
“你怎么……”陆国涛惊得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的话说了一半，反应过来立刻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瞎说什么。”
“我有没有瞎说，等会跟公安同志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话落，黄永涛就带着两个公安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