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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娉婷心里一阵惊悸,捂着一张高高肿起的脸蛋死死盯着银灯。
哪知还没等到她开口为自己辩解,就见银灯顶着一双哭红的眼对着她道:“二姑娘,你就放过大姑娘吧,大姑娘对你一向体贴,即使被禁足,也是大姑娘在大人面前说尽了好话才放你出来的。”
“即便二姑娘是庶女,可大姑娘也从没有看轻你啊。”
浣玉眼看时机到了,也带着一丝怒意质问道:“二姑娘身上的这身衣裳,也是姑娘砸的银子给二姑娘做的,二姑娘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难道要姑娘消失,二姑娘才肯罢休吗?”
浣玉起了泪意,眼下也开始哭哭啼啼的,扰得阮娉婷六神无主,只指着银灯道:“你个小丫头,你是在污蔑我。”
“大姐姐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能让你反口咬死这件事是我做的。”
她话音未落,杨婍瑶便再度给了她一巴掌,“这个丫鬟都指认是你和你那姨娘做下的肮脏事,事到如今,你怎还不承认!”
“姐姐”
杨婍月一阵愕然,明明阮娉婷先前说过的,将那丫鬟逼去鹊楼的事情是阮卿做下的,怎么如今又变成了阮娉婷自己。
难不成,她今日去见阮娉婷,本就是被人利用了?
杨婍月一度自我怀疑中,那厢乔清欢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可我听说鹊楼的银花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被人赎出去了。”
“即便想证明这件事是阮二姑娘做的,也未可知吧,银花这个最重要的证人都不见了,我们又怎么知道银灯是不是被阮大姑娘收买过的。”
乔清欢一双眸子淡淡掠过一眼阮卿,只是那神色瞧着有些阴沉。
阮卿微微敛着眉眼望着她,正欲说话,身后便有一道清清浅浅的声音响了起来,“乔大姑娘是不相信这件事是阮二姑娘做下的?”
沈明珠一袭藕色桃花云雾百褶裙盈盈站在阮卿的身后,肤若凝脂,香靥染赤,神色内敛而清冷。
乔清欢怔怔然望着她,不过片刻便醒过神来,她朝着沈明珠笑了笑,道:“我这也不是不信,只是空口无凭,这丫头又怎么能证明她姐姐是被阮二姑娘和其姨娘逼去鹊楼的呢。”
“总得拿出点证据来让人信服不是吗?”
沈明珠看着柔柔弱弱的,可那双眼睛却有力的很,她盯着乔清欢,愣是让人无端端生出一片冷汗来。
“乔大姑娘,那我便想问问你,若换作是你,你愿意去鹊楼那种地方吗?”沈明珠看着她开口道。
听了这话,乔清欢的脸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愠色,她眼神躲避,道:“我自是不会,可银花那种伺候人的下人,万一走投无路去了鹊楼也不一定啊。”
沈明珠皮笑肉不笑的睨了她一眼,幽幽道:“乔大姑娘都不愿去的地方,那银花一个小丫头又怎么会去呢?况且,她还有银灯这个妹妹。”
“若她去了,银灯这个妹妹不是步步艰难,备受他人冷眼吗?”
乔清欢被这话噎得一下子堵住了,她皱着眉头看向沈明珠,却仍见沈明珠那张脸平静的就如阮卿的神色一样。
她当即就脸色变了起来,只是刚想开口,就被杨婍瑶的一记眼神生生堵了回去。
这下,再没人帮阮娉婷出头说话了。
阮卿冷眼看着孤立无援的阮娉婷,心底冷笑一声,上前道:“二妹妹,我自认为我这个大姐姐对你尚还是周到的,你抢了郡主送给我的赤壁图被父亲罚禁了一月的足,是我帮你说了好话,父亲才放你出来的。”
“你来我的院子扰我的休养,无端打骂我的婢女。”
“连你这身衣裳,也是我亲自去挑的料子,生怕你不喜欢。”
“二妹妹”
她皱着眉,一把拉住了阮娉婷的手,泫然欲泣道:“我都这般为你着想了,你怎还心怀怨怼,想尽办法的对付我呢?”
那张明艳的脸上忽的滑下一滴泪痕,端的是心酸和苦楚。
阮娉婷啊阮娉婷,你想要的,才刚刚开始呢。
“你不是这样的,你哪里为我说过什么好话,是父亲放我出来的。”
“还有那副赤壁图,明明是你说送给我的。”
阮娉婷一脸的怒色和不敢置信,一想起之前的事,她就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早已编好的圈套,而现在,正等着她跳进去。
浣玉一张哭红的眼睛望着她,声泪俱下的指责道:“二姑娘,那可是郡主送来的贺礼,若不是你抢去的,怎就到了你的手里?”
“先前你还抢了姑娘的那根茶花簪,若不是顾世子刚巧过来的话,那根茶花簪就被你顺走了。”
“我们姑娘心善,从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要陷害我们姑娘。”
“等大人回来了,奴婢一定会如实告诉大人,二姑娘今日是如何欺负姑娘的。”
浣玉抹了抹泪,絮絮叨叨的一张嘴控诉半天才站回到阮卿身边。
阮娉婷听得如鲠在喉,她怔怔然望着阮卿,嘴里振振有词道:“不不是这样的。”
“她明明就是一个坏人,是你们被她骗了!”
她不相信,银花那件事做的滴水不漏,怎么就会被人突然赎走了呢?
要是能找到银花,再以银灯的性命相要挟,这件事她们就能赢了的,可是现在
她才是那个众矢之的!
反观紧紧扣住自己手的阮卿,那副清冷高傲的姿态就好像是在告诉她,她输了。
“是你,是你害得我变成这样的”
阮娉婷阴沉沉的一张脸,她吼叫着,想要甩开扣住自己的那双手,可不知为什么,她才刚用力,阮卿整个人就已经往后面倒了过去。
千钧一发那刻,顾珩一个腾身就冲到阮卿的身后,及时将她扶了起来。
此事一出,便更加坐实了阮娉婷这个庶妹对于阮卿这个嫡姐怀恨在心,欲置其死地的心思。
顾珩眉头紧皱,在确保阮卿的身上没有磕到的地方才骤然抬起头来,那神色,分明布满着一层让人不可抗拒的戾色。
“果真是阮枝枝信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