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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楚卫恩问。
“倒是没死，不过快了。”安生哎道。他瞧着沈山水：“姚大人也去了。看到那些人惨状，被气得当场吐血！”
“吐血了？！”青雉惊道。
安生坐在石凳上：“看样子快了。”
青雉抽了抽嘴角：“你能不能说些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那姚大人被气得差点晕厥，走路都走不稳，还需人扶着才上了马车。他的马车直奔皇宫，看样子是去向皇帝告状去了。”
“哼。向狗主子告状，能告得赢？”亭外呼地传来一句不轻不重的声音。
众人一看，见文相逢扶着黎半娘站在亭外不远处。
黎半娘拄着拐杖，踉跄地依着文相逢迈进听风亭，拐杖头敲了敲安生的腿。
安生闭了欢快的嘴，乖巧地站起来给她腾了座。
对面的沈山水抿了口茶，瞟她一眼，摇头无奈地笑道：“阿娘，纵使在府中，咱说话也需小心着些。”
“老娘怕了那狗皇帝不成？！”黎半娘声音又提高半个调子。
相逢急忙去虚捂她嘴，宽慰道：“阿娘，您消消气。”
“员外，我们现下该如何？”青雉问道。
沈山水思忖片刻，问道：“绵州茶驿站失火之事如何了？”
青雉咳了一声，沉声道：“不出员外所料，那江琦果然向京城赶来了，今早刚入的城门。”
沈山水淡地点了点头：“速去命人将姚大人拦下来，就说沈某请他明日清晨于陋室品茶。”
是。青雉应声退出听风亭。楚卫恩见状，亦跟着他出了亭。
沈山水望了眼他二人背影，侧头望向相逢：“相逢，我想请你帮个小忙。”
“公子，何事？”
沈山水笑道：“那十余名文仕受伤严重，我记得你会配一些专治鞭伤的药”
相逢一听，当即明白了他的用意，点头：“公子，我去配。”
她顿了顿，又道：“公子，我可随你一起去参知大人府上，替他们亲探一探伤势。”
黎半娘听她之言，阻道：“你去什么？！”
“阿娘？”
“你在宅子里配配药即可，莫掺和他那些事情。”黎半娘瞟了眼沈山水。后者亦是点头对相逢笑道：“听阿娘的话。”
不消半刻钟，青雉二人回了听风亭。
见沈山水欲起身，青雉忽地想起什么，悄瞄了眼楚卫恩，对沈山水道：“员外，不知那小晋王在北疆如何了？”
沈山水自然知道他真的想问的是谁，又是替谁问的，于是直接看向楚卫恩。
后者接话：“自从他们北上前线，一年未有消息了。听闻那小晋王宋灏从未有率兵出征经验，此乃第一次。且当今皇帝本就对抗辽不上心”
她没有说下去。
沈山水点头沉吟稍许，笑宽慰她：“选宗大会上你应也见过他，宋灏年龄虽小，但神采惊人，顾盼炜如。他自小喜爱兵书，且擅长天下兵器。玄鉴深远，有将帅大才。你大师兄跟在他身侧，不会有事的。”
“若沈某有前线消息，必告知你，以便楚宗主宽心。”
楚卫恩阖了阖睫毛，点了头道：“谢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