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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炀家中,宋时轩正在厨房做烧鱼,云炀则是坐在沙发上,双眼望着电脑屏幕,此刻正处理着电脑里的文件,宋时轩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让他帮忙打打下手也不愿意。没一会儿,宋时轩就做好了一桌子菜。餐桌上,宋时轩夹起一块鱼肉塞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要不是看在你方才受了委屈的份儿上,今晚的菜我高低随便给你糊弄一下”,宋时轩瞪了云炀一眼,然后继续说:“让你帮忙备个菜都不愿意,我还给你做大餐,哼!”。
云炀仍旧自顾自地吃着,毫不在意宋时轩在说什么,吃完后一脸满足地起身,甩给宋时轩一句话就走开了,“做的不错,有进步!”。
宋时轩无辜的眼神望着云炀,嘴里饭还没有咽下就见他放下碗筷走掉了,着急地在嘴里支支吾吾半天,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后,朝着正在楼梯上走着的云炀大声喊到:“唉!你不洗碗啊?我做的饭唉!”,见云炀一声不吭,他气鼓鼓地独自在餐桌上吃着,一边吃一边嘀咕:“哼!臭脸怪,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不行,我也不洗,反正不是我家碗。”。嘀咕了半天,最后还是将碗洗了,将厨房收拾干净了,打开客厅的电视机,身上犹如千斤重般倒在了沙发上。
云炀洗完澡,换了一套烟灰色冰丝睡衣,下楼一看宋时轩还躺在沙发上,就走过去将自己的电脑拿过来放在茶几另一侧,打开电脑继续处理未完成的工作,并说:“吃完就回去吧,不送了!”。
宋时轩撇了撇嘴角,无视云炀的话,继续躺着看电视。
不一会儿云炀处理好自己的工作,合上电脑,站起身,一副要驱赶宋时轩的模样,宋时轩见他站起身,双眼冷漠地看着自己,默不作声,便自觉无奈,不耐烦地说:“她出国玩儿去了,不在家。再说我是你弟弟,住你家怎么了?”。
云炀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便要上手,宋时轩这时一个弹跳坐起身,紧张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作防卫状,“我今晚就住你家,你赶不走我的。”。
云炀咬紧的后槽牙,停顿了一会儿,也懒得管他,就收回了自己伸出的右手,左手拿着笔记本电脑,转身回房休息了,临上楼梯时说了一句:“过完年就到公司来上班吧。”。
宋时轩听了一改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思忖半晌后又继续看电视了。
而此时,陆枋家中,一家子人正在给年货分类,过两天陆枋要去舅舅家吃饭,大家在商讨着带什么不带什么,陆枋指着放在地上的几箱牛奶说:“牛奶拿两箱吧,到时候八九个孩子,肯定不够分的”。
然后又走回卧室,将另一个还未整理的行李箱拉出来,在里面拿出来几箱特产食品,是何子儒那个城市的,站起来对着陆子宸说:“这么多应该够了吧,舅舅家也不缺啥,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图热闹罢了。”。陆爸从卫生间走出来,拿毛巾擦擦刚洗过的手,然后看着两兄妹面前一堆的东西,说:“够了够了,我这儿还有几瓶陈年老酒,到时一并带过去就差不多了。”。陆妈和林芜给几个刚洗完澡的小朋友们换好了衣服,准备带去睡觉了,也没管这两兄妹的事,反正有人弄就行。
除夕夜前一天,陆枋一家子一大早急急忙忙地,陆子宸抱怨着林芜晚上不带几个孩子早点儿睡,叫了一早上,磨磨蹭蹭地,9点还没出门。林芜则是一边给孩子喂着早饭,一边生着闷气,陆妈就当着和事佬,在中间调节着气氛,陆枋和陆爸一人喂一个孩子。三个孩子初相识,年龄相差也不算大,陆洺晗的个性又活泼,几个孩子很快就熟络起来,大晚上让陆枋带着去非禁火区放烟花,陆枋也想着几个孩子在大城市里没有放烟花的机会,只是偶尔何子儒有空带他们去游乐园玩儿的时候见过一回,也就没有拒绝孩子们的要求,原本十二点就准备回来的,结果陆枋自己带着孩子们玩儿过头了,回到家已经接近两点了,所以也不敢说话。
陆子宸同陆妈两人将前两日已备齐全的物品都放到了车上,一上楼发现几个睡眼惺忪的娃慢吞吞地吃着饭,耐不住性子,就下了楼,坐在石凳上,一边儿玩手机一边等着屋内一行人。待陆枋都收拾的差不多,又给几个孩子装满水壶,才慢慢悠悠地下了楼。已经是九点半了,距离到达舅舅家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陆子宸估摸着到舅舅家差不多得吃饭的点儿了,车上陆枋带着陆爸和小南小希,陆妈仍旧坐陆子宸的车。
陆枋舅舅家位于农村,一个满山都种满了芒果树的小村子,由于果子销售的好,经济有了提升,政府给修了水泥路,每家每户都扩大了自己的房子,要么增大面积,要么增加楼层,但都是在原有的房屋面积基础上做的调整。一路上临山环水,陆小南、陆小希没见过这么高的山,一直惊讶地望着窗外。冬季,许多的树都已经枯了叶子,只剩下枝干了,但大山上还是有许多生长着绿叶的树木,路边住家户也都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陆枋的家乡气温没有那么低,且阳光光照充足,白天能达到近十多度,夜晚最低也有七八度,对人来说不算特别的冷,对植物来说也一样。只是海拔较高的地方依然能够下一场南方的雪,那得很快地得到消息才能去玩一场雪仗,否则两三天的时间雪就化掉了。
陆枋开着车,这一段熟悉的路已经很久没来过了,路边的人家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只是一路上原本种农作物的土地上已经被种满了芒果树。农村的水泥路比较窄,没有城市里那么宽敞,没有什么几车道之说,只是修一条长长的能到各家各户的小路就可以了,毕竟要贯穿农田与农户的房子,想扩大修路的宽度就要占用路边的田地,靠种田为生的人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也就仅供一辆小轿车再左右加半个座位后能通过的宽度即可。
到了陆枋二舅家,陆枋一下车,舅舅看见就立即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还舍得回来啊?还以为你这个家都不要了嘞!”,说完又见她身后站着俩娃娃,舅舅这才又换了慈祥的面容对两个孩子打招呼。陆小南陆小希心生胆怯,不敢上前,陆枋就安慰着说这都是自己的亲人,并教他们礼貌地叫人。舅舅家有两个女儿,也都成婚生子了,大女儿有一个儿子,二女儿则生了一个女娃娃;二女儿在大城市里教书,她老公平日里做生意比较忙,所以今年没有回来;只有大女儿在家,两人商量着工作之余将自家土地都种了些果树去卖,便住在了一起。
陆枋见到舅舅后相互寒暄了几句,陆子宸倒是很轻松地当自己家随意走动,农村嘛,土地和房屋都离得近,孩子们也没见过,他就带着几个孩子上屋后农田里去摘果子吃,陆枋就跟着陆妈给舅娘和她姐姐们打打下手。没多久大舅、小舅、姨娘也都来了,今年听说陆枋回来了,亲戚们都相约着一定要见见面,大舅家两个孩子,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弟弟和弟媳是教师,放寒假也都有时间过来玩儿,姐姐是警察,好像有执勤,一家子都没来;小舅家也是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儿,大的一位弟弟和陆枋差七岁,小的那位弟弟就差了整整二十岁;姨娘家也是两个孩子,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弟弟在省外务工,没回来,姐姐结了婚但还没有小孩,夫妻俩一同开了一家餐饮店,过年得顾着生意也就没回来。
中午饭桌上,陆枋实在不想和舅舅们坐一桌,男人坐一桌无非就是为了喝酒,她想着自己一会儿晚上得开车,就坐了舅娘们这一桌,孩子们则是给他们另摆了一桌,大家见几个孩子都玩儿的挺好,就商量着让他们自己吃饭,小南小希是最小的,只好陆枋亲自照顾着。等到她吃完饭准备带孩子去休息时,大舅正好吃完饭叫住了陆枋:“这几年可好?怎么就你自己带着孩子回来呢?”。
离开家的时间陆爸陆妈都跟亲戚们解释过了,只是唯独孩子父亲,他们也无从知晓,并没有多做解释。大舅最关心陆枋,也最心疼陆枋,就想了解清楚她的事,才这么问的。
“他忙,没空呢!你们见我就好了呀,嘿嘿,我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嘛。”陆枋一边撒着娇一边说着。
“你再重要也得见见他啊!看看他对你好不好,你这丫头竟学会油嘴滑舌了。”大舅尴尬地笑笑,心里想着拿这丫头没办法,她不肯说的事问也问不出来,然后就给两个小朋友一人塞了一个红包,陆枋推脱了一下,被大舅训了一顿说:“你就不给了,给小朋友。”,大舅在政府部门工作,只能利用午饭时间出来看看她,吃完饭就得立马回去了,也没有多做停留。待他走后,陆枋回到车打开红包一看,一人给了两千,等她将手里的红包放回背包时,由于长时间暴露在冷空气里的手变得有些许凉了,她就将手放进衣服口袋里,但口袋里一个硬硬的物件儿硌的慌,她掏出来一看,竟也是个红包,摸着比前两个厚实,陆枋打开数了数,竟有五千块钱。她一想定是大舅给的,又给大舅打了个电话,只听电话那端的声音“在我眼里你啥时候都是个孩子”,便挂断了电话。陆枋坐在车里,那不争气的眼泪掉了两滴后便没再落下了。
吃完午饭,二舅舅家的大姐姐说小镇新修了一个公园,又大又好玩儿,问陆枋去不去,陆枋想了想也确实多年未见这个翻新过后的小镇了,就交代陆妈帮忙照看孩子,她和大姐、陆子宸还有大舅、小舅家的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弟弟们去了公园玩儿。一行五个人开了一辆七座车,陆子宸充当驾驶员,大姐在副座上当人工导航,当到了公园里,陆枋看见停车场旁边的小台子上停着许许多多的共享单车,一时童心四起,提议大家扫一辆共享单车骑着逛一逛,几个人就相约着骑行在公园里。
这个公园很大,据大姐说这个公园占地有五百多亩,是一个集休闲、娱乐一体的公园,大概是年底的原因,停车场停满了车辆,有的人骑行、有的人步行,湖中心有水上娱乐设施,每半圈就会有一个商业区,有卖小吃的、还有娱乐场所及路旁时不时地摆着几个小摊,其中一个商业区有一个科技馆,里面展示着乡镇发展的历史路程;科技馆旁边还有几个镂空帐篷,许多人在下面围炉煮茶、唱歌俩天,这两天正好有个乐队在这边路演,免费的呢!与科技馆隔湖相望的地方有一块很大的空地,此时正在搭建商演台,估计不久会有一场演唱会举行。
陆枋是几个人中骑的最快的,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自由又放松的感觉了,风声从耳边穿过,路边的花草树木也似在为她的自由呐喊鼓舞,骑了一圈下来,她又追赶上了大队伍,九弟说:“姐,那边有小吃店,还有围炉煮茶,要不去坐会儿吧!”,陆枋同意了,又问了问大姐的意思,大家都觉得这个提议可以,就骑到科技馆将车停好后一起走路过去。除了大姐,陆子宸算是里面最大的哥哥了,但他习惯了去哪儿都跟陆枋商量,就叫上陆枋,几人找了一个靠近乐队的地方,陆枋将姐姐、弟弟们带去坐好后,又回到陆子宸身旁陪着他点单。
突然,陆枋的右肩被人轻轻地拍了拍,陆枋转过头去,又看见了那两张讨厌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