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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枋实在不解,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一个素人,能与谁结仇。想到这,陆枋忽然坐正身姿,轻声说:“所以,这些资料有什么用?你让我看的东西都并不足以说明什么。”。陆枋本以为云炀手里许是掌握了重要的证据,足以让她明白当年事件的来龙去脉。但仅目前这一段影像、几张照片、一份关于她生活的资料,都是她已知的事情。
云炀不慌不忙地重新插好了一份u盘,打开u盘,里面是周婷与赵立清在一起的事情,陆枋不认识赵立清,所以她仍旧不明白。云炀耐心地向陆枋解释着,这份资料是云桉给他的,云炀说:“周婷与赵立清有过联系,这份资料是周婷给的,至于她现在的处境”,云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着:“你与周婷过去的事情,让她对你心怀仇恨,因为你和郑主任救了我父亲的关系,赵立清一直耿耿于怀,但他明面上并不能做什么,他只好在我身上找突破口,逼我父亲退出董事长竞选活动,那晚恰好我们的聚会在同一个地方,只不过我在十六楼,你在五楼而已,周婷是故意来到我身边的。那几个人一开始找的也确实是周婷,你是因为被楼上的赵立清看见了,才被他们一并弄走了。”。
陆枋这时回想起来,那晚坐在主驾驶位上那个人确实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同那黑t恤的男子交流了一番,之后他们就将她也一并带走了,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管闲事惹来的一身祸。
云炀见陆枋默不作声,就继续说着:“我今天找你过来,是因为假期结束赵立清定会以近几年公司效益为由发起一场股东大会,他一定会拿我俩之间的事情大作文章,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陆枋看了看云炀,“我为什么要帮你。”,她说的如此淡然。
云炀轻微地皱了皱眉,但动作极小,小到她根本看不出来,然后他淡定地说着:“你可以不帮我,这件事由你自己决定,最好祈祷他们不动孩子。”。
陆枋一听关于孩子的事儿,整个人突然间慌乱了起来,但她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沉着冷静。
回到家的陆枋,连陆妈在叫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说出来,陆子宸看出了陆枋的不同,他安抚着坐在身旁的陆爸,这一幕就如同五年前那个晌午,陆枋一进家门也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陆子宸将陆枋拉到他的卧室,并关上了门,询问他出了什么事,陆枋一五一十地将云炀告诉她的事情说给陆子宸听,陆子宸听后,愤怒大叫着:“什么混蛋,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这么捉弄人吗?”。
陆枋见陆子宸沉不住气的样子,丹田一沉,吼出:“哥!你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吗?”。
陆子宸突然震住了,这样的陆枋,只有在小时候为了一个她心爱的玩具被自己玩儿坏了时才出现过一次,她目前凶神恶煞的样子,陆子宸也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严重性,只好重重地坐在床沿上,然后胆怯地看着陆枋说:“那你想怎么做,如果你和他的事情被公开,那小南、小希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你也会被人指手画脚,这件事虽然他也不知情,但终归是他犯下的错,也只有他能帮到你。”。
面对陆子宸方方面面的分析,不管她同不同意与云炀联手,这两个孩子注定会从中受到牵连,但如果只是扳倒赵立清,只要抓住他的短处,这件事说不定还有转机,不能让小南、小希暴露在公众视野里,不管他有多大的能力能护住他们。陆枋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
冬天的夜晚显得更加宁静,这是一座不会下雪的城市,白天天空上飘的全是棉花,晚间更是一颗闪亮的星星也见不到,云炀一个人坐在花园里,伞下他靠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发着呆,与其说发呆不如说在沉思,因为他笃定那个女人一定还会找自己。果然,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显示着‘陆枋’两个字,云炀同陆枋一样,两个人的通讯录中并没有特别的名称,每一个人都是全名。
“喂。”云炀一副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下的得意姿态。
这边,接通电话的陆枋,也毫不卑亢地说着:“我答应你,但你得保证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不牵扯两个孩子,我知道,你对他们没有感情,但我不允许有伤害他们的事情出现,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帮你。”陆枋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你怎知我对他们没有感情,不打扰已经是我能做到的唯一的办法了。谁会不想和自己的孩子待在一起,更何况他们俩那么可爱。”云炀一贯向陆枋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他知道陆枋并不傻,她很理性,但她的理性仅限于她自己。
关于云炀对孩子的这段话,陆枋并没有接,而是绕过了他的话,继续说:“你手里一定有关于赵立清的把柄,不然你不会这么冷静。”。
云炀知她在无视自己的话,也不和她纠缠,言归正传,他俩合作不过是因为各为其利而已,“有。”。
“所以你想怎么做?”陆枋追问着。
“明日一早,你同我去个地方,我来接你。”云炀没有说出自己手里到底握着什么牌。
陆枋沉思了一会儿,同意了。顿了一会儿又说:“你算了。”。
“你想不想见孩子。”这句话陆枋终究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这句话一旦说出去,很多事情就变了。
云炀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也没有追问。
第二日一早,云炀就将车停到陆枋住房背后,昨晚陆枋让他停在房子后面,不要到前方来,她不想让父母知道关于他们俩的事儿。云炀也照做了。
上了车,陆枋系好安全带后,云炀就启动车子向一个她陌生的地方驶去,一路上两个人讲话不超过三句。
第一句是,“吃早饭吗?”,陆枋回绝了云炀的关心。
第二句是,“”去哪?,云炀沉默不语,不作回答。
第三句是,“到了,下车吧!”,陆枋乖乖照做了。
云炀将陆枋带到了一个空旷的陆地,这个地方她以前从未来过,只是在山下的指示牌上看见了‘林中小镇’四个大字,在这座她从小生活的城市里,竟然有这样一处世外桃源,这个地方修建了许许多多的法式建筑,大多都是平层,只是在小镇中心点有一个酒店,酒店周围几处多层建筑围绕着,后来云炀带着她逛了整个小镇她才发现,原来这里不是什么小镇,而是一处旅游度假村,只不过是一处人为打造的度假村,据说是当时世界各地过来建设这座城市时,为了给众多专家们一个栖息地而建设的,只是后来建设完成后,专家们都走了,只剩下这几处房子还留在原地。从山下一个入口进来,道路曲折蜿蜒,像是一条细细的麻绳,不知是否有人常年为它清扫,路面上几乎没有落叶,沥青铺设的路面已经有了一层灰,但不多,随着盘旋的公路一直往上走,经历是十多个拐弯处后,就到达了‘小镇’分叉路口,路口呈三指龙爪状,指示牌分别将会议室、饭厅、住宿地、娱乐场所都划分了区域,指示牌居于分岔路口正中间,但其实三条路是互通的,不管走哪条路,都能回到这个路口。
通往‘小镇’的路上,路边都稀稀疏疏有一些房屋坐落着,有的还写有员工宿舍、xx办公室等字样,宿舍的门都是敞开的,只有办公室的门是紧闭的,给人一种被废弃的荒凉感。指示牌左右两边都有建筑,左边一排三栋房屋排列整齐又各自独立的坐落在公路下方,右边路边上五栋房屋排列整齐,屋顶上落满了橡皮树叶子,屋后排水渠里也堆满了落叶,都堆成了一座一座的小山,似乎有人故意扫成这个样子,公路左边修建了楼梯,使房屋与公路相通,大抵是为了让公路下沿的人们可以直接通过楼梯走到公路上,而不用绕完整排屋子以后从入口处再往上走吧,陆枋只是在路边看了一眼,并没有走下去瞧瞧。云炀将车停在了岔路口,因为他也许久没来,已经忘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该怎么走,陆枋本以为云炀是迷路了,但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也始终未开口询问。
云炀沿着最下方的路一直往上开,沿路也都是各种欧式建筑,就连门匾也都是统一的棕色椭圆形搭配洒金字体,用的也都是英文。云炀见陆枋一路上都很好奇,就为他解释了一番这个‘小镇’的由来,然后又告诉她,目前这些建筑都已经被当地政府租给商人置办民宿用了,常规节假日,都会有客人来这山上游玩,夏季游客偏多,因为这属实是一个避暑佳地,尽管冬天里,许多植物都萎靡不振,陆枋想这也许就是植物们厚积薄发的时候吧,冬天就减少消耗,储存能量,到了春天再努力的生长,给人无限的惊喜。
终于,云炀将车停在了‘小镇’中心点一处露天停车场,伴随着冬风的吹拂,陆枋一下车就打了个冷颤,离开车内的暖风,外面犹如一个冰窖一般,这股凉意一下吹散了陆枋的困意,坐车近两个小时,她想睡又不敢睡,只好坚挺着睁着眼睛努力想记住云炀走过的路线,因为她不知他要将自己带到何种地方。
下了车,一块大石头斜躺在她眼前,陆枋觉得它的名字实在绕口,就没再往下看,一抬头,一个餐厅映入眼帘,她也的确饿了,一早上陪他奔波,她本以为就是在市区内,谁知来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陆枋望着餐厅一动不动,里面的大婶儿看见楼梯下的陆枋,连忙兴高采烈地冲她吆喝,“嘿!妹儿!吃早饭不?有包子、饺子、还有面条儿!油条豆浆也都有!”。
陆枋被大婶儿的热情惊呆了,尴尬地笑笑,这场面就好像古时青楼外张罗的老鸨似的!她知道她这个想法有点儿过分,但她此时就是这么想的。
云炀看见陆枋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又看了看头顶的餐馆,便知她定是未吃早餐,就拉住她的左手臂,带她进了餐厅,陆枋被云炀这一举动吓到了,这亲昵的动作,仿佛自己是个怀胎十月的产妇似的,生怕自己绊了个脚会摔倒一样。大婶儿见云炀扶着陆枋,眉开眼笑地关心,“两位来度假呀!这儿啊,空气好,环境好,又清净,度蜜月啊,最合适不过了!”。
陆枋一听度蜜月三个字,立马摆手,慌张地向大婶儿解释着:“不是不是,我俩不是来度蜜月的!我俩是”,陆枋转念一想,来这儿干嘛云炀没跟她说过呀!这要怎么解释。在外人看来,一男一女来这乡村辟野的地方,能干嘛来了,难不成谈公事?
陆枋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就赶紧给自己点了一碗牛肉面条儿,并催促着大婶儿赶紧上,她已经饿的胃里直闹腾了。大婶儿依旧眯着眼周全是细纹的眼睛,嘴角上扬,露出几颗不太白净的牙齿,开心地回应着好的。陆枋这时四周看了看,餐厅位于高处,四周都是空旷的,每一处都能贯穿这个大厅,陆枋觉得这很像古时候那种需要拆卸的门,四周都是几块木板拼接在一起的那种门,这样显得整个餐馆空旷明亮,透气性也更好。
她俩坐在了靠门这边,放眼望去,脚下空旷的停车场,以及坎边的建筑都能看的很清楚,餐厅一旁是一个大型餐厅,修建成现代建筑样式,大大的落地窗,加上屋顶大大的水晶灯,将房间照的通亮通亮的。这时她才想起来问云炀,来这到底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