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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早就不重要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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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语而知心,相视而温情。

回到苏府的苏以秋被家人一顿嘘寒问暖,然后就禁了足,生怕她再出个什么意外。

警局的人对绑架苏以秋的人严刑逼供,幕后黑手说的含糊其辞,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临近深秋,君怀院子里的梅树进入了旺盛的生长期,叶子随风飘扬,如同舞动的蝴蝶。

苏以秋还是暗中派人观察沈君怀的一举一动,她时不时跟着君怀读书,学一些大道理来提升自己。

裴景轩动不动就向苏以秋提出结婚的请求,让她头疼的紧,几次她都想直接暗杀他以绝后患,但都忍了下来。

十二月时,盛京出现了穿着戏服,戴着脸谱的妖怪,总是无故杀人,闹得人心惶惶。

警局裴景轩接手此案,记者在报纸上写到,脸谱妖乱世,惩奸除恶。

脸谱妖是祸害,还是正义没人知道,只能看报纸上的几行文字,妄自揣测。

沈府屋内,几盆炭火放在地上,暖呼呼的。

苏以秋坐在椅子上倒拿着书,她偷偷看向坐在对面的沈君怀,难掩笑意。

“你笑什么?”沈君怀放下手里的书,也看着她笑。

“没笑什么。”苏以秋扣上书说:“对了君怀,你看报纸了吗?脸谱妖哎,说的可邪乎了。”

“看了,我猜就是有人装神弄鬼,和我们搭不上边的。”沈君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和裴探长怎么样了?”

苏以秋气鼓鼓道:“你别和我提他,你一提他就来气。我都说了,我非君怀不嫁,他算什么东西。”

沈君怀说:“好,不提了。”

苦涩的中药味传来,马伯端着黑乎乎的药碗放在桌上,“少爷,该喝药了。”

“马伯您歇着吧,以后煎药我自己来。”沈君怀端起药碗,几下喝干净了中药。

“那怎么行啊。”马伯说:“少爷,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的。”

苏以秋光看着都嘴里犯苦,她从包里掏出糖果塞进君怀的嘴里,“吃个糖,就不苦了。”

沈君怀淡淡道:“不苦。”

苏以秋担心的问:“君怀,你怎么又生病了啊?严重吗,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吗?”

“没大碍。”沈君怀说:“风寒而已。”

马伯在一边说:“少爷近年总是染上风寒,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适应盛京的天气。还是……在狱里落下了病根。”

“我真的没事,别担心。”沈君怀似乎很不想提起在狱中的时光,他端起书,将目光落在了文字之上。

眼前的少年好让人心疼。

苏以秋可以说是被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她不知道牢狱的阴暗,也不知君怀是怎么阳光到现在的。

她只知道,现在的君怀只是将自己真实的一面藏了起来,他其实也很苦的。

好想走进他的心里,紧紧的抱着他,告诉他,你很好,比所有人都好。

星星掉在人间要捡起来才能缝补天空,就如一直不好的伤疤,要揭开才能仔细缝补。

苏以秋拿走沈君怀的书,她把脸凑过去,小心翼翼的说:“君怀,能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吗?我想多了解你一点。”

沈君怀似是释怀了,他揉了揉苏以秋的脑袋说:“没什么好讲的,都说是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也很好。”

“很好吗?”苏以秋眸光一沉,她总觉得他在强颜欢笑,心里有万般的苦都不曾诉说。

放在以前,君怀不会揉自己的脑袋的,她心想,他真的很苦吧,他不想提起,那我就不问了。

总有一天,他会对我敞开心扉的。反正,来日方长嘛。

苏以秋露出暖洋洋的笑容说:“听音乐心情会很好,君怀,过几日我送你个留声机吧,把你的不快乐都赶走。”

沈君怀说:“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我现在这样就很快乐。”

“君怀,都快一年了,你不能总拒绝我的。”苏以秋嘟起嘴,她有些不悦的说:“你还说我满十八岁告诉我答案呢,你要慢慢喜欢我才行。”

十八岁,还有三个月吧。

沈君怀沉默不语,他不确定自己还有多长时间,又怎么敢轻易许诺呢。

“今晚我来找你喝梅子酒,我们一起赏月。”苏以秋叹气,她扯扯他的袖子说:“你不能拒绝哦,因为你之前答应我了。”

沈君怀答应道:“好,我等你。”

“太好了!我们在院子里喝,君怀,我回去准备了!”苏以秋高兴的跳起。

晚间气温骤降,沈君怀穿了件袍子坐在小院里的石凳上,他盯着门口,裸露在外的皮肤冻的发紫。

马伯把暖手炉塞进沈君怀的手里说:“少爷,回屋吧,眼看着又要下雪了,外面冷。”

“没事。”沈君怀把暖手炉抱在怀里说:“我答应苏小姐要陪她喝酒的,不能言而无信啊。”

马伯了解沈君怀,有什么事他都愿意憋在心里,自己承受不说,还总把所有事都看的很淡。

这么多年,马伯早就把沈君怀当成自己亲儿子看待了,他有什么事瞒着,马伯一看便知。

马伯纠结着问出口,“少爷,我去找人看了药渣,那根本就不是治疗风寒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沈君怀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鲜血吐了一地,他也只是笑笑。

马伯慌了神,他忙去扶他,“怎么还吐血了!少爷,我跟了你这么久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和我说的吗?”

“马伯,我没事。”沈君怀习以为常,他淡定的拿出手帕擦去嘴边的血迹。

沈君怀不敢看马伯的眼睛,他淡然道:“我不确定自己还有多长时间,所以,说不说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过好当下。”

马伯心中一阵苦涩,他问:“少爷,你到底得什么病了?没得治了吗?我们再去看看……”

“不重要了。”沈君怀释怀道:“马伯,麻烦你把这里收拾干净,我不想以秋过来看见满地的血。”

“好……”马伯心疼的别过头,“我这就去,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