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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楚钧递来的内容和推导过程如此清晰的稿纸，掌门双眉紧锁，沉思了起来。
“师父师父竟然背地里都做了那些事？”
铁证如山面前，掌门也渐渐消去了心中的疑虑，相信了楚钧的说辞。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用手从上到下重重的抹过自己的脸颊。
在掌门闭眼之前，楚钧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悲痛。
“也就是说，我宗上下全宗修士，全沦为了师父的人药？”
“也不是全是，除了我之外，我还有一位故人修行的不是向山改过的功法，但他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楚钧想起了刘枫那个小子，当时在他的影响下，刘枫选择相信楚钧，并没有修行发下来的《引气诀》。
“师弟，你的计划我明白了，但是，我宗剩下的这些弟子怎么办？”
“我等走后，他们岂不是白白任向山宰割？”
在楚钧的影响下，掌门也不再叫老祖师父了。
“师兄，你应该知道，我们救不了所有人吧？”
略微沉默之后，楚钧说道。
“全宗上下这么多人，把他们全部救下，不现实，我们也没办法藏住这么多人。”
“我当然知道，可是”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好吧，我明白了。”
师兄的语气颇为沉重，那话语中的悲伤愤恨之意也深入骨髓。
“师兄，你，我，还有两位师姐，我们每人，至多只可再带十人同行，这也就是我们能做的极限了。”
“到时候让其他人先行离去，不跟我等一起，他们不是重要目标，向山应当根本不会干涉。”
“好，全听师弟安排。”
“嗯。”
“师兄，你也不必为此太过黯然神伤。”
“我们身为受害者，自然不能把加害者的责任揽到身上，给自己心理增加负担。”
看到师兄那痛苦自责的表情，楚钧开解道。
“在加害者的阴谋和迫害下，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保护住身边在意的人。”
“现在的情况，至少比起一无所知，最后不明不白的全军覆没要强上不知几何，你说是吧，师兄。”
在楚钧的计划里，大部分霁云宗的修士也是只能放弃的。
要藏住全宗这么多修士，即便是向山老祖都做不到。
他们躲起来的期间也几乎不能外出，宗内的炼气期修士甚至都没有辟谷，就算藏起来等辟谷丹吃完了还得出去给他们找吃食，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就算放弃炼气期修士，让所有的筑基修士跟着他们一起走也是不现实的，别说所有筑基修士了，就算是只少一小部分人，也很难说老祖不会察觉到。
毕竟筑基期修士大多都有要务在身，少一部分人也会给宗门内的事务带来不小的影响。
要想保住他们的命，绝大部分的修士是不得不放弃的。
他们救不了，也根本没法救，一个不小心搞不好还会把所有人都搭进去。
楚钧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在宗内熟识的人也不多，即便为这些同门感到惋惜，但他并不会太过悲伤。
可掌门就不一样了，身为一个合格的，甚至说是优秀的掌门，他必然对大部分弟子含有感情，可以说，霁云宗现在之所以这么强盛，那少不了作为掌门的三师兄责任心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