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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占军说的很清楚，马余是马余，他是他，他过往的一切行动马余都不知情。不知情者不论罪。”
杜衡轻轻点头，似乎对这个结论很认可，而后他又问道：
“那之后的事如何解释？”
姜禾起身道：“试问在座的各位，你们突然有一天得知自己的父亲是十恶不赦之人，并且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痛苦，迷茫，心酸。
可见他陷于危难之间，你们，是狠下心来不闻不问，还是出自本能，救下他的性命？”
“姜禾，你住嘴！”
“现在是在讨论马余的问题，不要牵连到其他人身上。”
两位副司长义正言辞道。
“是是是，我说不过你们，但是凡事要换个角度想想。倘若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能狠下心去，你们敢指望他有朝一日会为了这东城市的百万居民不惜此身吗？
先有情，而后方有义。”
金昌明与赵钦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今日他的行径对东城斩灵司而言，是一个污点，但对于他自己，却恰恰是一个光辉的开始，就看你们能不能容下他了。”
姜禾说完这些，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等待结果。
两位副司长眼神怪异，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若是坚持重惩马余，岂不显得他们没有容人之量，甚至还可能误了马余将来为国为民贡献的一腔热血。
不过，一切还得看杜衡愿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三位司长施展传音之术交流起来。
良久，杜衡神色严肃，对姜禾道：
“你现在保下他，若是他日后与马占军狼狈为奸，出卖你们又当如何？”
第九小队是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他们的初始晶卡都在三星的水平，而带队的姜禾水平更是在四星。
这样的小队，在全国都找不出几支来。
杜衡对他们抱有极大的期望。
姜禾道：“我相信他，正如我信任司长你一样。”
杜衡身躯一震。
“但，若有朝一日他背叛斩灵司，我愿意承担今日的过错，手刃背叛者。”
杜衡思虑片刻，点头道：“你都肯如此担保了，若我还是固执己见，岂不是显的我是个迂腐之人。这件事，暂且就这么办了。散会！”
在杜衡说出散会后，呼噜一声，王远从椅子上坐起来，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道：
“开完了？那就回家睡觉吧，可千万别再折腾我老人家了。”
姜禾对王远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王远虽然名义上只是队长，可他的资历老，又是白银级卡师，就算是两位副司长平日见了也不敢怠慢。
在开会之前，姜禾就恳求王远在这件事上多说好话。
之后，杜衡也单独见了他。
两位副司长离开后，杜衡对姜禾道：
“此事，暂且寄在我这儿，以观后效。”
姜禾微微欠身道：“多谢司长了。”
“杨雨菲此次战斗不听指挥，我已经将她关进了重力室，十个小时后才准出来。我这个做父亲的代她向你道歉。”
姜禾微微一惊，急忙摆手道：“司长不必如此，惩罚有些重了。”
重力室，那可是斩灵司打造的超重环境，专门用来惩罚内部人员。
在里面，走两步都费劲。
杨雨菲有伤在身。
关十个小时，已经算是极大的惩罚了。
杜衡继续道：“好了，让李念心去给马余治疗吧，东城市的血徒还未清理完，他作为第九小队的主战队员，可不能一直躺在床上。不过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安抚他的情绪。”
姜禾躬身道：“多谢司长，那我就先去看望马余了。”
杜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