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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茶送客。
眼见郑老夫人摆明态度，小郑氏也不再逗留。
心不在焉的出了西府，回到陶然居，在房间待了几个时辰。
再出现时，她便好似换了个人，眼神当中闪烁着璀璨的光彩。
入夜，花想楼。
自父亲在心远堂说出那一番话之后，江景辰便搬到了平康坊别院。
因拗不过罗霓裳，最终只能带着她前来逛青楼，且毫不意外的遇见了魏秉文。
初次相遇的男装罗霓裳，便与京城纨绔魏秉文打得火热。
二人一左一右，分坐两旁。
罗霓裳点了名身段极佳的女姬。
魏秉文依旧找了俞宛。
臭味相投的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搂着怀里的美娇娘上下其手，丝毫不顾及还有旁人在场。
“魏兄，你这娴熟的指法相当的不错啊！”
“罗兄，你同样也是曲径通幽、轻车熟路，一看就是个中高手。”
“谬赞谬赞。”
“夸奖夸奖。”
懂的人都懂。
万金像个提线木偶般，除了喝酒之外，女姬给往他嘴里塞什么，他便吃什么。
因上次之事，柳榛苓宣称是被江家少爷连着包下十天。
江景辰都不需选，这位花中娇客便主动前来作陪。
许是受了魏秉文与罗霓裳的刺激，几杯酒入了腹中，江景辰的手也开始有些不老实了起来。
柳榛苓媚眼如丝，抓住那只游走在腰间的手，将其放在饱满的柔软之上，附耳吹了口气。
“奴家原以为，公子乃是不食人间烟火，只饮风露的得道仙人，不曾想，也未曾脱了凡俗之气。”
说好的卖艺不卖身呢？
江景辰感受到手上传来的触感，笑问道：“是不是让你更加喜欢了？”
柳榛苓轻轻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低语道：“若能与公子共赴巫山，行云巅之乐，那才是真的让奴家欢喜。”
这是在求欢？
江景辰笑而不语，缓缓将手从那团柔软中抽离出来。
“过过手瘾还行，深入交流就算了，在这方面本公子有着些许洁癖。”
柳榛苓不曾听懂，单从对方的举动来看，多少也能猜出点意思来。
江景辰见她面色微有异色，便逗趣道：“怎么？伤心了？”
柳榛苓贝齿紧咬，直到嘴唇发白，尽显楚楚可怜。
“公子可是嫌弃奴家？奴家虽是以色侍人，却也只卖艺不卖身，哪怕是在花想楼这样的地方，也依旧保有处子之身。”
眼见美人欲垂泪，心底多少生出些许怜香惜玉之心。
江景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柔声安慰道：“好好珍惜吧，指不定哪天就保不住了。”
柳榛苓浑身一僵，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位有着仙人之姿的公子，会用世间最温柔的语气，说出这般不近人情的话。
“公子这番话，还真是有安慰到奴家。”
“是吧，本公子安慰人向来是有一手的。”
江景辰浑然不在意柳榛苓的想法。
与其模棱两可的给她不该有的奢望，不如一开始就打碎她的幻想。
本就是花钱买开心的生意，若是掺杂个人情感在其中，那会显得很不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