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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丈夫常常怪你虐待婆母,大言不惭地说你是凶手。可我觉得,如果枕头会说话,它一定会告诉你们,谁才是害死你婆婆的真凶!”
话音刚落,枕头从桌上立了起来!
牛大荣吓得猛退一大步,后背撞到小喜鹊坚硬的肌肉,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被弹向桌子。
好巧不巧,他的脸就卡在枕头里。
窒息感扑面而来!
“唔,唔唔!”
他胡乱扒拉,而枕头就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他头颅。
老人阴森缓慢的语调在他耳道盘旋着:
“大荣,放过我吧……求求你……”
“我不想死……饶了我……”
仿佛回到那一夜,他趁着堂兄夫妇在忙活孩子的丧事,偷溜进大伯娘房间,那老不死的,瞎了眼睛却有一对灵光的耳朵,竟然听出了他的脚步声……
牛大荣青筋暴起:“不是我,我没杀人!唔唔,唔!”
杜蔓枝走到他身侧,坏心地朝他耳朵吹了口气。
“她临走前,跟你现在一样,觉得很憋闷。
“她说她想不通,你生下来的时候,你母亲奶水不够,她帮着奶过你啊,为什么自己奶大的孩子竟然会想要她的命呢?”
牛大力红了眼,抡拳就上:“王八蛋,是你害了我娘!拿命来!”
牛嫂从背后死死抱住他。
“牛大力你个蠢猪,他死了能把娘换回来吗?你该送他去官府,该让他去游街,让他没脸见乡亲父老,在牢里受罪,秋后问斩!”
牛大荣已经快被一只枕头缠死了,呜呜声越来越低,眼看着就要给老太太偿命。
杜蔓枝拍手。
白无常秦风嘻嘻一笑,解开法术。
枕头变回柔软普通的样子。
脱离禁锢的牛大荣瘫坐在地,腥骚的液体顺地蔓延。
他两眼直勾勾仰望堂兄,突然惨笑着捶地:“不公平,世道不公平!”
牛嫂厌恶道:“哪是世道不公平,是人心不平!娘在世的时候,哪怕一块干馒头都要分给你哥俩一人一半,我们吃稀粥和菜糊糊,你怎么对她下得去手!”
牛大荣崩溃地大喊:“你个破落户懂什么!我们牛家,差点就出了一位将军呐!凭什么只有你们家继承了阿爷的好力气,我和我爹就什么也没有!”
杜蔓枝不想自己脆弱的小身板被误伤,更不想沾到他抛洒的异味液体。
她默默退到小喜鹊身后。
你一颗,我一颗,分吃那包冰糖。
秦风打量着这对兄弟的眉眼,恍然大悟:“姓牛,原来是那家!”
杜蔓枝低哼:“嗯?”
“我当年见过他们爷爷呢。”秦风回忆道,“他是定国公手下的猛将,确实是力大如牛啊,还差点封了将军,可惜了……”
“然后呢?”她好奇地追问。
秦风摊手:“定国公退隐,他的部将死得七七八八,军功不一定惠及家人,别连累到全族就算好的了。”
牛家爷爷那力大如牛的天赋,遗传给长房的大力父子俩。
牛大荣父子没沾上边。
本来父辈已经没了,哥俩一样是平头老百姓,牛大力举家来投奔的时候,他心里应该是很畅快的。
谁能想到人家那么快就翻身了,从王府护院到西厂幕僚,钱也不缺,粮也不缺,他怎能不眼红?
牛嫂那句话说得好。
是人心不平。
“可我还是没明白,你恨你堂兄,大可以去对付他,怎么挑别人下手?”
杜蔓枝余光飘向那个瘦成皮包骨的孩子,浑身青白,看着可怜。
“你侄儿也是你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