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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福·阿普尔顿实验室。
一方面是计算机硬件水平不足，另一方面也是数学理论层面的限制。
“可是……”
“所以，他能在这个学科交叉领域表现出远超常人的水平，其实不算奇怪。”
“那么，博克教授。”
“这哪怕在机械加工领域也是极其复杂的系统，更不要说在进行控制的同时还要维持光路本身的稳定，难度几乎相当于用光刻法生产半导体。”
……
高功率皮秒激光器是镐京光机所现成的，但如果把整个激光加工设备比作机床，那么激光器就只相当于机床上的刀头。
因为这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方向。
“因为理论归理论，要想商业化还是没那么容易的。”
吃瓜群众们当然可以无所谓，可是对于希望把激光加工工艺商业化的企业来说，这里面的风险还是不能忽视的。
镐京光机所已经在这个领域攻关多年，算是有一定技术积累。
而是模型。
博克教授的学生兼助手艾米丽·图尔森则站在不远处的讲台后面，控制着ppt播放的速度，并偶尔对具体的试验情况进行一些必要补充。
还需要一系列辅助设备来控制这把“光刀”准确而高效的运作。
所以，和当年设计涡扇10的时候类似，座谈会结束之后，整个项目团队就分成了三個不同的方向。
反倒是电机和透镜组这些，如果进度上确实来不及，可以适当放宽要求。
但眼前这篇论文，以及博克教授的结论，显然打了他们的脸。
尽管从博克教授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但坎伯特的脸上仍然是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直坐在旁边的牛津激光公司代表托马斯·林顿没有开口，但也是微微皱了皱眉。
马丁·博克教授正和来自牛津激光公司，以及爱丁堡仪器公司的几名企业技术代表一起，围坐在一张半圆形的会议桌前。
那可就是纯纯乐子了……
博克回答道：
“要想真正完美实现连续激光加工，对于加工设备和控制系统的要求非常苛刻，需要激光源具备五个空间自由度，再加上激光功率、光束质量，需要同时控制的参数至少有7-8个。”
术业有专攻，这里面涉及到的内容，很多都是常浩南并未接触过的。
其它数据连算都算不出来，就更不用提什么验证了。
第一个方向由常浩南亲自带头，负责进一步对烧蚀阈值模型进行完善。
以目前的国际局势来看，华夏在短时间内不太需要担心被卡脖子的事情。
而幕布上所显示着的，正是常浩南前不久才发表的那篇论文，以及一些相关的实验数据。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会议室墙面的一块幕布上。
实际上，常浩南那篇文章一经发表，所引发的除了巨量关注以外，还有接连不断的质疑。
连二十年都不行。
所以，不可能有足够的经验可供参考。
看着信心满满的博克教授，林顿和坎伯特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可以一试”的意思。
“那么……既然华夏人做不到，那以我们的水平能不能……”
但这种投资属于大水漫灌性质的尝试，并不是说他们真的很看好这个领域。
“二位请看，这份表格中的红色数据是写在那篇论文里面用于拟合的，而蓝色数据则是我推广计算之后进行拟合的。”
争分夺秒！
机械加工即便从作为一门正式的学科算起，也至少经过了两个世纪的发展，在这一过程中积累下来的生产数据浩如烟海，因此经验主义可以在其中发挥十分巨大的作用。
前者本来想卖个关子，但看着两名代表似乎并不感兴趣，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解释道：
“可以看出，论文里用于拟合的参数，复杂程度都不算高，而且选点几乎没有任何规律，这表明他们即便在实验室里，也没有控制激光源进行高复杂度精密加工的能力，更不用说是工业化阶段了。”
“那篇论文中的计算过程，哪怕对于数学专业出身的一般学者，也不是非常容易理解。”
“不过，得益于超级计算机的协助，我已经破解出了其中蕴藏的规律……”
当然不是指数据。
牛津激光公司在这次合作中占据主导，因此托马斯·林顿作为一锤定音之人站起身，来到博克身边：
“我们会在职权允许内向你提供最大限度的支持，祝你尽快获得成功！”
马丁·博克面露笑容，也起身和林顿握了握手：
“应该是，祝我们尽快取得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