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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习惯了。
如视无睹的走进一楼第一家，卖衣服的店铺。
冬春交接之际，店铺里卖的衣服春冬都有。
夏季也提前上。
姜灵转了一圈，指着一件白色的大棉袄，礼貌对店员道，“你好，我要这件衣服。”
店员微顿，笑道，“这件衣服一万八。”
姜灵“哦”了一声，“我要它。”
店员没有动，面上的笑容也不变，只上下打量了下姜灵古怪稀奇的装扮，布料看起来很廉价，就算长的好看，也像个忽悠神棍，尤其手里那个罗盘。
“恕我直言。”店员道，“以美女你身上的衣服布料，可能买不起这件衣服，我们店也不接受算命换，你可以换一家看看。”
她这是……
被看不起了？
这种眼光这一路来，她也遭受了不少，都习惯了。
姜灵也不在意，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师父说这是冰蚕丝织的，防热防寒防风沙。
师父不会骗她。
“好吧。”
姜灵依依不舍的看了眼这件价值一万八的棉袄，在店员客气，却看神棍骗子一样轻蔑的眼神里，走出这家店铺。
“人长这么漂亮，是个神棍，世风日下啊！”
“啧啧啧，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
“能买的起衣服，还会穿这样一身？”
“看着有点像神经病，我可不敢卖给她衣服，万一她没钱，拿着衣服跑或者当场发疯讹我的，我可赔不起……”
姜灵人都还没走远，后边那店员就在门口，跟隔壁店门口招揽客人的店员交谈起来。
话语赤裸。
隔壁店店员微顿，“虽然她打扮古怪，但看着挺漂亮挺乖的，不像神经病吧……”
“就算以貌取人，这颜值即一切的世界，也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现在的诈骗手段那么多……”那个店员哼哼道。
姜灵在她的议论声里，走进隔壁店铺。
“诶，”那店员给这个店的店员使眼色，“看着就不正常，听我劝，赶紧把她请出去……”
他们这两间店面本就不大，每店就两个店员。
隔壁店员笑了笑，回到店里去服务姜灵。
“这个这个这个那个……”
姜灵手指着一排衣架上，指了半天，最后嫌麻烦似地一挥手，“算了，你们店的衣服全给我包起来吧。”
“你说什么？”店员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灵一字一句重复，“你们店的衣服全给我包起来。”
“噗嗤……”隔壁店刚才那个店员在门口没忍住笑出声，“你知道他们家店里全部衣服值多少钱吗，装也不是这样装的，李静，我劝你还是别废力气。”
李静的确顿了一下，但并没有表达出什么，只犹豫着，打开手机计算机计算了一下后，给姜灵报了个大概价钱，“我们店卖的全是精品，所有衣服大概三百件，全部加起来至少两百万……”
姜灵递给她一张卡，“刷。”
她表现的很壕，但如果她没那么多钱，一件一件打包起来，就是在耍人。
李静犹豫片刻，“那麻烦小姐您先付下定金？”
姜灵歪了下头，“没有密码。”
这是她拦季时鄞车时，季时鄞以为他碰瓷给她的卡，里头至少有五十万呢。
李静拿了pos机过来，输入五万的数额。
pos机“嘀嘀”一声后，屏幕上显示出交易成功四个字，收据同时也打印而出……
李静一愣，门口隔壁没客人站着门口看着的店员也一愣。
李静又刷了一次五万。
交易成功。
第三次五万，交易成功。
不说两百万。
单这十五万就能买那一万八一件的羽绒服，买十件了！
隔壁刚才驱赶姜灵的店员，怔愣过后，跑过来抢过李静手里pos机看着上边显示，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