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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叶晚晚张开了嘴，才发现嗓子哑得可怕，像含了一嘴的沙，“王妈，我没事，你不用叫人撞门。”
手边没有搀扶的东西，她扶着门板的把手站了起来，“我等下就下去。”
王妈听到她的声音，安心了不少，“好。”
“你声音听起来很哑，是不舒服吗？”
“有点小感冒而已。”叶晚晚鼻音很浓，盯着窗外的阳光，“所以贪睡了些。”
“这样啊。”王妈松了一口气，“那我替你冲杯感冒茶，你等下可以喝。”
“喝了就好了。”
“这天气确实容易感冒。”
“谢谢。”叶晚晚隔着门板道了谢。
王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又是这样的夜晚。
恐怕她昨晚死了都没人知道。
似乎习惯了。
叶晚晚缓了一会，这才进浴室洗漱，顺便洗了个热水澡。
热水氤氲，冲淡了夜晚的凉气。
下楼的时候，王妈差点被她的样子吓到。
叶晚晚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还有乌黑的黑眼圈。
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她端着感冒茶走过去，闻到她身上的沐浴清香，凝着眉头，“少夫人，你洗澡了吗？”
“你感冒了不能一大早洗澡的。”
“还洗了头。”
她一脸责怪，慈爱的脸上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身上有点脏。”叶晚晚接过感冒茶，“忍不住就洗了。”
“我感冒也不是很严重，你不用担心。”
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口，表情恬静。
“你也太乱来了，一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王妈责怪道，“那身上的药膏肯定也洗了，我替你……上药？”
话语的尾气，添了两分试探。
她怕她像昨天那样发脾气。
太可怕了。
她记忆犹新。
“好呀。”叶晚晚笑了笑，捧着冒热气的感冒茶坐在一旁，“麻烦你了。”
“我手够不到后背。”
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
王妈的疑虑彻底烟消云散。
她就说是自己想多了。
叶晚晚怎么可能会有心理问题。
她那么开朗明媚。
“那我去拿药。”王妈转身上了二楼去了她的卧室。
她离开的一瞬间，叶晚晚嘴角的弧度同时落下。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机器零件损坏的机器人，外表看着正常，里面却坏透了芯片。
或者，像一个充满蛀虫的身体。
外表看上去与一般人无异，里面却早已腐烂不堪。
泛着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