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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思索着，小杨姐姐突然惊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那男人露出古怪的笑，褶子都堆在一起。
“不要，不要。”小杨姐姐这样说着。
不要什么？
那男人更加兴奋，摩挲着双手，让他想起自己在练习室躺着时，看到的天花板上的苍蝇。
“我可以唱歌的，我可以唱歌，我能得a的，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小杨姐姐的声线已经有些颤抖，她快要跌倒在地板上。
“机会？这不就是在给你机会吗？”
那男人突然拽住小杨姐姐的衣裙，把她一下子带到身旁，看上去粗鲁蛮横。
小杨姐姐被他整个环抱住，眼框只是一瞬就红了，呜咽声传来，他捂住她的嘴巴。
怎么能这样对小杨姐姐？！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行为是不对的，即便不懂他也想要阻止眼前荒唐的一切。
边辰的小手就要拉开门，突然被一个拥抱给暂停了动作。
“你别动…”耳边是载友压低的声音。
“你会害了自己的，你不能管。”载友把边辰拉离测验室，到走廊的拐角。
“你疯了吗？那是吴董，你应该当做没看见的。”
“小杨姐姐不喜欢这样！我不能让他对小杨姐姐不尊重！”
“你不要你的梦想了吗？你能做什么？！你瘦瘦小小可怜的身板，你能打过谁？”
“…可是。”边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载友按住肩膀，使劲的摇晃。
“你清醒一下，你的妈妈还靠着你快要出道的机会呢，你想让妈妈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吗？”
“我…我…”
边辰的妈妈得了癌症，需要一大笔钱来维持化疗的生活。
边辰每天除了在练习室练舞，还要跑到很远的医院去看望妈妈。
公司说如果边辰可以出道，就一定会负责妈妈的一切手术费用，让他安安心心做大明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临近出道前，边辰总会出事，经纪公司也总会及时找到替补的人。
边辰一度想要放弃这样的生活，但是每当边辰要放弃，前辈就会跑出来劝说。
“小辰，下次你一定可以出道的，我相信你。”
不知道这样的话他听了多久，他也没能出道。
总是离成功只差一步。
每次都是。
载友见边辰稍微有些湿润了眼眶，继续乘胜追击。
“辰，你想着马上就要出道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你妈妈马上就能得到化疗的机会了，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医院看阿姨。”
载友拍拍边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讲。
不远处的测评室传出几声惊呼，紧接着就有小杨姐姐哭泣的声音，边辰捏捏拳头，耳边不停地被刺激着。
身旁似乎有两个精灵，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不停地在他耳边拌嘴。
边辰星光灿烂的眼眸暗淡了些，双手捂住耳朵，眼眶红的可怕，红血丝爬满眼球。
那天之后，他有几天没能见到小杨姐姐。
从别人那里听到小杨姐姐得到了a+，是他印象中，小杨姐姐最好的成绩。
或许那天只是自己想多了。
边辰买了母亲会喜欢的一盆康乃馨摆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打开一瓶水慢慢地浇灌着。
载友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边辰，我们要出道了，你知道不？”
“听说了。”边辰抬了下眼皮，狗狗眼充斥着淡淡的笑意。
“好兴奋啊，我们马上就是大明星了。”载友激动地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边辰只是替他开心，同时又有些漠然。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出道，因为每一次他都会出事，然后被留下。
载友是他练习生活里遇到的第七个玩儿的好的伙伴。
之前的伙伴早就跟他不是一路人了。
边辰想着，揪掉康乃馨下面的几坨杂草，眼皮忽地跳个不停。
“边辰载友！你们见到小杨姐了吗？”
“没有啊，我才刚刚回练习室，你问问边辰，边辰你看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