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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李斯独自守在店铺之中，只不过随便模拟了一只等级比较低的小女鬼的气息。
明天才是正式上课，但也有一些学生来兑换各种属性的宝晶。都是明码标价，何况他寒假按照比例囤积了一些，所以也没花费什么时间。
店铺平时的营业时间是早八点到晚上十点，在临近闭店的时候，有一群四只鬼怪上门。
有打工经历的应该都知道，这个时点上门的客人最是讨厌。但李斯现在扮演的是大一新生，所以没有摆臭脸。
他认为找麻烦的绝对不会就闹这么一闹就罢休，一定会有后续的动作。但进来的这四位并非下午闹事的那仨，而且很有礼貌，就是要兑换宝晶。只不过对方要的数量不算小，达到了整整一百颗。
存货倒是够，李斯给他们准确兑换了，中间也没起什么波澜，钱货两讫。
可就在他们刚要走出店铺的时候，其中领头的那位吸血鬼突然说了一句，“不对啊。”
说着话他面色不善走回了柜台，“我说你给的这批血晶有些问题吧？”
吸血鬼从之前捧走的血晶挑挑拣拣，取出了大概十几颗，摆在了柜台之上。
李斯甚至只用瞟一眼，就知道这堆血晶确实有问题，要么颜色偏淡，要么晶体有破损。
那他是真的送出了瑕疵品？
怎么可能！
之前刚开始在便利店实习的时候，他就吃过商品质量不过关的亏，对这方面很是敏感。何况凭借他此时的眼力和感知，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所以这四位，就是找茬的。
就在此时，店铺里咋咋呼呼闯进来了十几只鬼怪，他们并不凶神恶煞，都是一副正经鬼的样子。可是店铺里这么空旷，他们也不进卖光盘的隔间，就搁那儿看墙壁，看顶灯。
李斯都无语了。就这个演技，一天80的群众演员也别想，给盒饭都属于浪费。
领头的吸血鬼也没有过分逼迫，甚至颇为“贴心”地说道：“你大概没什么经验，这个血晶有瑕疵，修炼起来会有问题。”
他捻起了一颗棱角缺失严重的和一颗颜色明显偏淡的，温柔解释道：“像左边这颗一般能量会少一些，达不到标准水平。右边这颗就更严重一些了，能量本身的品质不够，如果吸收了用于修炼的话，有害无益。”
他话音刚落，那群假装看装修的演员准时登场。
“还有这事儿？”
“不会吧，是不是搞错了？”
“如果都是这种瑕疵品，那岂不是亏大了。”
“肯定是搞错了，估计平时也就混在一堆里头放上那么一颗两颗，这次估计这新人拿错了货，一股脑儿的给放进去了。”
“我就说，这里的价格跟商业街便利店的一模一样，原来是靠这个挣钱。”
“黑啊，是真黑啊！”
……
李斯不管周围那些鬼怪的“窃窃私语”，只盯着面前的吸血鬼，“客人，我刚刚给你的都是标准品质的血晶，在柜台处你也验过了货。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把自己身上的瑕疵血晶拿了出来。”
此话一出，那吸血鬼顿时表现出了莫大的愤怒，骤然拍在柜台之上，血晶都被捶起了几颗，“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故意拿假的东西来闹事？就为了这二十几颗血晶？”
“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你这是在侮辱我吸血鬼一族的尊严！”
有围观者，又上升到了种族，李斯适时表现出了一点惊慌的神色，但很快就像受了委屈一样，大声呼喝道：“不可能！我们的商品入库前都经过检测，不可能出现瑕疵品，我可以保证！”
“呵，你一个小小的实习工，哪有这份眼力。以次充好，大家都是学生，你这样欺诈，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客人！你一定是弄错了对不对？我们售出的商品没有出错对不对！”李斯这回是铆足了劲表演，已经表现出了歇斯底里的情绪。
那吸血鬼呢同样演技在线，理了理他的竖高领，非常骄傲地开口道：“我以我罗素家族的名誉保证！”
李斯松了一口气，瞬间变脸，切换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那就好。”
说着话他大手一挥，空中出现了两幅画面，正是他用权限调出来的监控。
其一是交易时大量血晶平铺在柜面上，吸血鬼在那儿点数的画面，特意给到了血晶的特写画面。其二是那吸血鬼拿着血晶离开，在来到门口时手上的血晶突然消失不见，重新出现一堆瑕疵品的画面。
“看来你罗素家族是没什么名誉了。”
叽叽喳喳的喧闹场景突然陷入了死寂，吸血鬼脸上的表情也突然冻结。
“假的，这画面一定是造假的！”此时后面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情急之下他们甚至不再扮演看戏者的身份，直接开始泼脏水。
“就是！他们干这事儿估计不是一回两回了，早就准备好了手段。”
“没想到啊，学校里的便利店还会出现这种不诚信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们坑了多少同学，又有多少同学敢怒不敢言！”
……
面对着群情激愤，李斯没再做任何解释。
这是非常低级的手段，但是破坏力是毁灭性的。因为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也没鬼怪在乎什么事实。只要他们往外宣传，三人成虎，要不了多久便利店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
到那时，对于经营商品单一的销售部来说，很难再扳回局面。失去信任很快，要重新赢回来却千难万难。
其实从那一堆鬼怪涌入的时候，李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性质。如果只是吸血鬼，那么可能就是讹诈一些好处。但后头的拙劣戏码，说明对方就是奔着便利店来的。
“咱们走吧，不要再待在这家黑店了。”
“我可是要告诉学弟学妹们，来这儿买东西的时候可千万仔细着点儿，免得买到那些有瑕疵的宝晶，白白吃了亏。”
……
就在群众演员骂骂咧咧要离开便利店的时候，李斯眼底寒芒闪耀。
神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