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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生铁青着脸回了宰相府,把自己关在书房便开始大发雷霆,管家和几个下人站在门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知道,他们这位老爷向来隐忍,从来不会乱发脾气,尤其是坐上宰相之位后,虽然每日都过得极为不易,可却更加知道隐藏自己的心思,可今日,为何会发如此大的火。
见几个下人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管家低声道:
“你们都下去吧,不要让其他人来这里。”
“是。”
“等等,今日之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让我听到一点闲言碎语,当心你们的脑袋!”
看着管家阴冷的表情,几个下人赶忙低头应道:
“是,小的们记住了,绝口不提。”
“好,下去吧。”
几个下人这才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张正生依旧在书房里砸东西,口中还大声咒骂着。
“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蠢货,饭桶,想我张正生在朝堂上纵横十几载,哪曾受过今日这般气,若不是我鞠躬尽瘁,一年如一日的支撑着,大丰哪来的如今局势,现在,秦家和尚家没了,这是要过河拆桥,想把我也关进大牢吗?一群莽夫,狂妄之徒,没了我,还有谁能打理好这些政务,烈千程、林国明、郑治,还有穆子林,你们好样的,合起伙来想逼走我是吗,我偏不走,而且还要与你们斗到底!”
听到张正生的咒骂,刚刚想推门的管家又把手缩了回来,这些事绝对不是他一个管家该知道的,虽然是无意间听到的,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可独留张正生在书房里生闷气也终不是办法,若是无人开解,他真要被气坏了身体,宰相府上下可怎么办。
就在管家踌躇不前,不知道该不该进入书房的时候,张山快步走了过来。
见到张山,管家赶忙小跑了过去。
“公子,你可算是来了,快进去劝劝相爷吧。”
听着房间内不时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张山皱了皱眉头小声问道:
“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摇了摇头。
“小人怎么会知道呢,只是相爷从宫里回来就一直铁青着脸,一句话没说直奔书房,还不让我们进去,随后便发生了这般情况,还请公子想想办法吧,若是相爷气坏了自己或者伤到自己,那可就晚了。”
看着管家急迫的表情,张山点了点头。
“好,我来处理。”
随即想了想,等书房内平静了下来,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正生听到有人进来,又是厉声呵斥。
“我不是说了不允许你们进来吗,出去!”
“伯父,是我。”
听到是张山,张正生的表情这才好了一些,一屁股坐在桌案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被扔了满地的书卷和杂物,张山一边拾一边小心问道:
“伯父今日早朝可是遇到什么不快的事情了,为何会生如此大的火气?”
张正生冷哼一声。
“哼,早朝,我看快成对我的审判会了。”
张山一怔,把手里的书籍摆放好,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张正生对面。
“伯父可否跟侄儿细说一二?”
自从张山被罢免了官职,这些日子都在宰相府中,不是与傅义讨教,就是读书做赋,完完全全的是做了一个富家少爷,因为怕林国明抓到自己的把柄,所以,他手下的那些密探也尽数蛰伏了起来,自然便无法再得到一手的消息。
张正生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把早朝之事说了一遍。
张山听完也是怒不可遏,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欺人太甚!伯父可是一国宰相,竟然会被穆子林那个宵小之辈如此欺辱,满朝文武难道没有一人站出来说话吗?”
“哼,有倒是有,但都是向着烈千程说,反而是把我孤立了。”
张山一怔,满脸的疑惑。
“不应该呀,虽说郑治已经是投了林国明,朝堂也遭到了大清洗,可还是有不少人保留了下来,他们都是我们的人,不可能不替伯父说话呀。”
张正生叹了口气,有些沮丧起来。
“唉,回来的路上我也一直在想,为何他们不站在我这一方,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终是我看错了人心,低估了人性自私的一面。”
“伯父这是何意?”
“你可还曾记得傅义说过的话,我为何任由林国明和郑治清算宰相一派的人?”
张山点了点头。
“大浪淘沙,伯父是想精简人数,淘汰那些无用人,留下精兵强将。”
“原本我是此意,算清了所有,却错算了自己,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也太高估这些人对我的忠诚了。”
看着张正生有些沮丧的面容,张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正生又是叹了口气接着道:
“大浪淘沙,精兵强将是留下了,可这些留下人哪一个不是极为精明之人,朝堂上的风向此时对我不利,他们便立刻观望了起来,竟无一人为我说话,反而是烈千程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然把林国明和郑治拉拢了过去,还有许多文武百官竟也替他说话,想我纵横朝堂十几载,殚精竭虑,尽心尽力,最后竟落得一个孤家寡人的地步,一个京都府的小吏都敢跟我在朝堂上对峙,你说我如何不感到伤心,如何不气愤。”
张山此时也是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事态的发展并不像开始想的那样,若真是如此下去,不用烈千程对他们动手,满朝的文武百官就会把张家的势力排挤出去了,到时候这个宰相之位名存实亡,空有地位却指挥不动官员,张家也将危矣。
两人皆未再说话,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直到张山突然一惊,试探的问道:
“伯父,莫不如让傅义请萧烨来府中,想必他会有什么办法。”
张正生也想到了此人,只是一直在踌躇,这两人确实有才干,若是他们配合,必然可以扭转乾坤,只是,张正生终究是看不透这两人的底细,总担心得了他们的帮助,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为别人做了嫁衣,所以一直忌惮。
张山也明白张正生的想法,随即又道:
“侄儿知道伯父担心两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若是没有目的又怎么可能无故帮我们,与他们合作,侄儿不敢说能让我们得偿所愿,但最起码可以解决当前的困境,伯父不如先试一试,彻底放下成见与他们相交,先过了这一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