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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准备上前给她一个了结，被牧歌伸手拦了一下，她提溜这人，飞到晚枫城城墙上，伸手捏住魔女的下巴，把她的脸掰向一座城。
“你看看！满目疮痍，他们本来是幸福的一家人，是夫妻举案齐眉，是母慈子孝，是兄友弟恭，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全毁了，一城的人，全毁了。”
那魔女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全毁了，哈哈哈哈。”她笑的凄惨无比，泪水盈满眼眶。
她拂开牧歌的手，站起了身子。
“小丫头你懂什么，弱肉强食，不是你们人类说的吗？”
你们屠杀灵兽，买卖皮毛内丹时怎么不说毁了？
我只不过是用了几个人的性命……”
“住口吧，你用多少是你的事，你在你魔界把魔王杀了都行，可是这里不行。这里是人界，不是你以为的委屈不公可以诉苦的地方。这满城的百姓皆是因你而死，你这孽障！”
“你活该没人爱，卑劣丑陋的手段，来我人界撒野。你听着，你活该，生生世世，无人爱！”
听着牧歌的话，魔女又笑了，她看着城池，看着城里被放出来，疯狂地向着自己家跑去的人，看着他们抱着亲人的尸体，仰天恸哭，看着蹒跚的娃娃茫然地找着父母。
“你不是没有心，你知道用尽手段去得到一个爱你的人，你心里有爱，怎么会变得如此？”
魔女渐渐止住笑声，看着人群。很久以后，她开口。
“我和谭郎，是指腹为婚，我们青梅竹马，一直到我嫁给他前日，他忽然领着一个人到我面前，他告诉我，那是他心悦之人。她很美，温柔，眼里总含着泪，谭郎温温柔柔地看他，他的眸子里有看我时没有的东西。
我总觉得，谭郎，忽然离我好远好远。我从记事起就知道我会是他的妻子，可是那一刻我突然茫然了。他不爱我，我嫁他如何？
他带着那女子逃了，我自己一个人的婚宴，所有人都好像在看我的笑话，可是因为我的爹，他们不敢笑。
三个月后，谭郎回来了。那个女子也被抓住了，他求我，跪在地上求我，他磕头求我，求我放过他。
哈哈哈，他因为我的爱，把自己放的太高了，我爱他时，他是珍宝，我不爱他时，他命如草芥。
我是堂堂暗河城城主之女，他一个小小守桥长的儿子，怎么敢的！？
爹爹让人把那女子送走了，他以为我杀了她，他说我蛇蝎心肠，可是魔族之人，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为什么偏偏我是蛇蝎之人？
爹爹还是没有放过那个女子，他让人毁了她，她的脸。
谭郎说，他永远不会爱我了，除非我可以治好那个女子。
我好像做了很多错事，我应该受罚。”
“你，想恢复的容貌，不是你自己的。”牧歌开口，她说的是陈述句。
魔女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等了很久又开口：“暗河城不是你们两个小小人类修士可以惹的起的，我的爹爹在来的路上，我会收到惩罚的。”
那魔女站起身，从头到脚泛着光，不用一会儿，一个妖艳无比的女子站在她面前。
“我叫穆连城。”
牧歌看着她，她眼里孤寂一片，浑身的妖力呈现，牧歌大吃一惊，换算成人类修士至少也是合体期，单凭她和姐姐，刚刚并无丝毫胜算。
牧歌没有告诉她名字，只是看着她说道：“道理你都明白，不爱你的人，不值得你费心。”
话刚出口，晚枫城上方黑云翻滚，穆连城转头对牧歌笑了一下，“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