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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夫人看出了牧歌眼中的揶揄，她开怀地笑了起来，她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和牧歌讲了许多，她和小师叔的事儿。
牧歌喝茶喝的太多了，最后“醉醺醺”地回了城主府，在门口看着翘首以盼的落寒天，她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
她抬头看着落寒天，像是想说什么话，落寒天也在等着她开口，只是等了半天，牧歌就晕了过去。
他以为牧歌出了什么事儿，把脉也没有问题，给她运气她也没醒，请来府医，那大夫瞧了半天，只留下一句“喝高了，睡一觉就好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落寒天打来热水想给牧歌擦擦脸，结果被南嘉把盆夺走，还关在门外，她看他的表情好像在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落寒天摸摸自己的鼻子，想了一下，他可是从一而终，只喜欢一个人。越想越气，他瞪了一眼角落撞死的黍鸿，黍鸿被吓得连忙离开院子。
南嘉给牧歌擦完脸就走了，落寒天还守在门口，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撑着下巴假寐。
牧歌伸着懒腰出来就是看到这一幕。
她悄悄地坐到落寒天身边，仔细地看着他。
她在他身上没有看出所谓的神性，只有少年感。除了长相，他和传说中的神一点儿也不沾边的感觉。
他没有给人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冷漠的操纵宿命的感觉，他更像是流落在人间。
牧歌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落寒天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向来如此，在面对她的时候，像是盛满星辰大海。
落寒天拉住牧歌的手，牧歌这一次没有躲开，她看着他:“什么时候醒的。”
落寒天摩挲着她的手指，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我一直没睡。”
两个人对视着，牧歌有些不好意思，想别开目光，落寒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开口轻声叫住她:“牧歌，我心悦于你。”
“嗯，你先和我说说断天栎，我不喜欢两个人之间存在误会。”
落寒天像是被问住一样，他皱着眉思考很久:“在我的眼里，我和她从无瓜葛。我是神族后裔，的确是个雪族有过婚约，谁能得到帝俊之心的认可，谁就是我的天定之人。断天栎出现地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
我们总是会在各种场合遇见，我知道太过分巧合就不是巧合了，我会有意避开她。”
“你知道吗，萧穹衍跟我说你为了断天栎把他们一族从上清境赶了下来。”
落寒天笑了一声:“不是，那个时候我还年少轻狂，我未来妻子的母族被灭族，螣蛇族的人得到雪族地盘，在那里肆意残害生灵，我作为神裔，理应出手。”
“你未来的妻子？你那是知道你未来妻子是谁吗？”
“我不知道，也没有觉得会是断天栎。”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命定之人？”
“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那时我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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