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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傻子一愣，为数不多的智商让他问出疑惑：“啊？为啥？”
青年低笑：“因为你没有吃过人肉。”
二傻子一愣，眼睛呆呆地。
青年没再理会他，缓步走到了村子后面的一个大土坑边。
坑里面，密密麻麻全是人骨。
青年把随手拿起一根腿骨，声音有些冷：“孩童的骨头？”
二傻子亦步亦趋地跟在青年身后，他是个傻的，人家说不杀他，他就不怕他了。
“这里有…213个，人。”
二傻子掰着指头说。
青年侧头：“你记得？”
“记得的。”
青年站起身，声音淡淡：“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吃人肉？”
二傻子揪着衣摆：“不想……不能……不吃……”
青年似是觉得有趣，掐指算了算，忽然笑了：“嗯，你还放跑了几个。”
二傻子眼睛一亮：“你知道？这…是我的…秘密…没告诉过……别人的！”
青年收起笑容，没再理会二傻子，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纸和朱砂。
不出片刻，一张朱砂符出现在他指尖。
黄符被他扔出，飘飘荡荡的黄符落入坑中。
噗
黄符燃起，幽蓝色的火焰覆盖在坑中尸骨上，二傻子眼睛直愣愣的，移不开，但他感觉，一直萦绕在村里的腐臭味道和压抑的气息，随着蓝色的火焰渐渐消散。
青年站起身，腰间铃铛发出响声，青年身体一僵，掐算了一番，忽然有些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啧，错过了。”
二傻子问：“什么错过了？”
青年立即起身离开村子，二傻子连忙跟上。
一人在前面走，一人跟在后面叽叽喳喳。
“道长……你，真的瞎了吗？”
“差不多吧。”
“道长……你，要去哪里？”
“找人。”
“那你…看不见，怎么找啊？”
“我会算。”
“那道长……你，你找谁啊？”
“一个内心十分有趣的好姑娘。”
说到这里，青年停下脚步，腰间铜铃响个不停。
抬手轻抚双眼上的绸布，青年似乎有些郁闷，他叹了一口气，心想，消耗生机的代价，还真是大呢。
眼睛都半瞎了，见不得光的眼睛，多少有些碍事了。
二傻子疑惑：“道长，奶奶说，人心难测……你这么知道那个姑娘的内心啊？”
青年侧头，绸布下的眼睛透过绸布直视二傻子，读取着二傻子的内心想法，青年笑了笑：“你相信光吗？”
“啊？”
青年收回目光，绸布下的眼睛闭上，继续缓步往前走，无趣，太无趣了。
越是与人接触得多，就越是觉得无趣。
青年右手把玩着骨笛，嘴角带上一丝笑意，二傻子愣愣的看着青年嘴角的笑，心里想，道长这个笑，怪真的哎。
“道长，你刚刚，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青年没有再搭理二傻子，可二傻子丝毫不觉得累，一路跟着，一路问着。
“道长，你是…真的道士吗？”
青年被问得烦了，声音带上几丝无奈：“我不叫道长，我叫薛遇。还有，你能不能别跟着我，好吵！”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