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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慢,阿悟,迟到了八分钟。”
走进一间看似祠堂的屋内,正上方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他自说自话,手里做着一个玩偶,身边也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偶。
虎杖悠仁被这一幕吃了一惊,毕竟谁能想到,一个看上去很严肃的大叔竟然会做这么卡哇伊的玩偶呢。
相反南江子的表情就淡定多了,只是多看了两眼那些玩偶就收回自己的视线环顾四周。
“但还不至于要挨训,我不是说过要你改掉迟到的坏毛病吗?”
“不至于挨训你就别训我嘛,反正你一直在做玩偶,晚个八分钟有什么?”
习惯了被说道,五条悟毫不在意的还嘴,把躲在身后探头探脑的少年一把拉到身前,对两人介绍眼前的人是谁。
“他就是校长,夜蛾正道。”
“就是他俩吗?”
夜蛾正道放下手里的玩偶,墨镜后的视线在俩人之间流转,最后停在五条悟身旁的少年身上,但更准确的,是少年身后的蛇形黑影。
“我叫虎杖悠仁,喜欢詹妮弗·劳伦斯那种的,请多指教。”
第一面就自我介绍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南江子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呆呆的看了眼弯着腰的虎杖悠仁,又看了眼上方盯着他的大叔,鉴于人设和日本的传统问题,往后缩了缩,微微弯腰怯声道:
“您好,我叫南江子…没有喜欢的人……还请多多指教。”
看着长发少年略显胆怯的模样夜蛾正道并没有露出分毫不耐,因为在两人来前他就看过了他们的资料,一个外向善于乐于助人,一个内向患有抑郁症且身体孱弱,在生人面前很是胆小,可在对上好奇之物时又会主动交谈,矛盾又不违和。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一句问话让两人都愣住,虎杖悠仁直起身,说了句来面谈,可夜蛾正道却说是来咒术高专做什么的,这让本就因生命问题而来的两人更加懵逼。
“来学咒术?”
由于虎杖悠仁健谈的原因,他先开口将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我问的是将来,你学习咒术,学习祓除诅咒的手段,是为了什么?”
“这个嘛…我要回收宿傩的手指,放着不管很危险的。”
“为什么?案件,事故,疾病,时刻都有你不认识的人死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诅咒造成的伤亡你就无法坐视不管了?”
“开始了。”句句灼灼逼人直戳人心,离五条悟最近的南江子清晰的听到那无奈的三个字,他沉默着没有发言,只是等待虎杖悠仁面谈成功后,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应付过去。
“遗言就是这样的,具体无的所谓,总之我就是想帮助他人”
对于为什么来咒术高专虎杖悠仁并没有细想过,他只知道在完成爷爷的遗言罢了,可这种不过脑的回答无疑是在为现在的局面火上浇油。
“遗言?这么说,你是听别人的吩咐来对抗诅咒的吗?不合格!”
夜蛾正道从座位上起身,不满的皱眉,拒绝了虎杖悠仁的入学,他伸出手利用咒力唤醒一只由咒骸制作的玩偶,悬空停在手心下方。
“原来那不是玩偶吗?”看到玩偶脸上愤怒的表情虎杖悠仁惊了。
“咒骸,其实就是玩偶,不过是寄宿了我的诅咒的玩偶。”
解释了玩偶会动的原由,夜蛾正道松开咒力的控制,放任玩偶朝虎杖悠仁打去,将视线移到五条悟身旁一直没有发言的少年身上。
“那么,江子,你又是因为什么进入咒术高专的?”
还在思考中话题就引到自己身上,南江子看了一眼那旁跟玩偶打得热火朝天的虎杖悠仁,想了一会开口。
“呐…我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如果那晚我没有碰见虎杖他们打斗,没有从五条哥哥口中得知有关特级咒物和”‘零’的这回事。”
“我会自杀的……这个世界,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不论是父母离世前,还是离世后,我都因为长得太过好看被霸凌,后面不得不转到仙台去读书……”
“但是…五条哥哥也说了,我身上依附的特级咒物只会在我有生命危险时苏醒,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我死了,‘零’就会发生暴动伤害到周边人呢?”
“理论上是这样,但我想知道的是,你来咒术高专的原因。”
夜蛾正道没有反驳他的话,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如果那晚,少年没有碰见虎杖他们自杀成功,他身上依附的特级咒物纵使可以复活他,仍旧会发生暴动挠起混乱。
“原因吗…其实,也没什么原因,一是因为‘零’的事情我需要留下观察,二…是因为我想找到‘活着’的意义。”
活着的意义其实有很多种,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可对患有抑郁症的人来说,这很难理解。
‘砰’的一声,打断了南江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几人扭头看去,是虎杖悠仁被玩偶一拳打飞撞在了柱子上,他抱着自己的背包怀疑人生,一个玩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人类越是陷入绝境就越容易吐露真心,只要我没听到满意的答案,它就会一直攻击。”
“……都说了,不是别人,是我亲人的遗言啊!”
大概率是被刺激到了,虎杖悠仁从地上爬起朝玩偶冲去,战况一时分不出胜负,夜蛾正道再次将视线放在了南江子身上,示意他继续说。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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