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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也傻了眼,怒其不争地看着胖婆娘和隔壁老王怒斥道:“你们在搞什么名堂?怎么把人放进菜窖里去了?说,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
难得一见,这老汉竟然破天荒地朝女人绷起了脸。
可这女人嚣张跋扈惯了,到了这时候还端着架子,想着像平时一样拿捏男人,双手叉着游泳圈的肥腰,颐指气使地怒喝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敢朝老娘大呼小叫了?自从嫁给你,吃糠咽菜,老娘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还敢朝我炸刺,我……”
“啪!”
老汉忍无可忍,竟然反手就是一记大嘴巴。空气一下子凝滞下来。
“我忍你好多年了,今天你不要逼我,再敢朝我大呼小叫,我杀了你!”
老汉双目赤红,脸青如铁,手里抄起一把锄头,那样子还真像是要杀人。
这悍妇从没见过自己男人这副样子,顿时吓呆了。
一旁的老王也有些发毛,怯弱道:“老憨,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急什么眼啊……”
“闭嘴,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放屁了?”老汉怒道:“你们两个给我老实说,把人放进窖里到底是谁的主意?敢撒谎,我今天……今天,我豁出去这条命了。”
暴怒的老实人,突然像是一头狮子,把两人都吓坏了。
女人见老汉杀气腾腾,嗫嚅道:“是王大哥说把人放在菜窖里……”
老汉一听,上前揪住老王的衣领骂道:“你这个哈瓜皮,偷我家的也就罢了,还要在我家杀人,我这就送你去派出所……”
隔壁老王哪想到,这个小老头动了真格的,那胖女人更是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干脆,也不兜着了,指着女人大骂道:“你这臭老娘们,怎么胡咧咧?分明是你,从他内衣里摸出了一万块钱,要把钱占为己有,这才喊我帮忙,这事可和我没关系,要是报官,咱们一起完球。”
“钱?”老汉一瞪眼,望着女人道:“你翻人家衣裳了?”
“我……我就是……看他上衣鼓鼓囊囊,就像看看是什么东西,结果他有发了疯,差点把我掐死。这时候老王来了,从后边给他一棒子,我这才活过来。于是……于是就把他的内兜给剪开了,有……有一万块钱。”
女人声音越来越小,瞄了我一眼,低声道:“一万块呢,不少了,咱们得卖多少粮食能有一万块啊。我和老王商量了,照顾他十多天了,就当饭费了,咱们拿八千,给老王两千,偷偷把他处理掉算了……”
“贼你码,我锤死你,啥钱你都敢要?”老汉抡着锄头就要暴揍那两个人。
可惜,杀气再大,身板和力道都已经不是从前了,三下五除二,锄头被夺了出去,挨了几记拳脚的女人也开始后怕了跪在那哭哭啼啼起来。
三个人扯皮之际,我漠然地下了菜窖,将季峰扛了上来。
把人往地下一放,那三个人便都把目光投了过来,眼见着季峰没了喘息,顿时就都以为人已经死了……
“完了,全完了,这是杀人啊,你们就造孽吧。”老汉颓然道。
女人转了转眼珠,朝我道:“后生,这钱……原封没送,一万块,你拿走,就别声张了,就当没看见过今天这事……”
隔壁老王也在一旁清了清嗓子道:“年轻人,要懂得见好就收,我们这小山村,十天半个月都不来一个外人,要是消失个陌生人,我打包票,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察觉到。”
很显然,这最后一句话是在威胁我呢。
我听着都想笑。
“怎么,还要把我也给埋了?”
悍妇还要开口,老汉却一把将那钱夺了过来,抬手指着女人阴沉道:“再敢多说一个字,今天我就宰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恨不得马上宰了你不?十多年前,我本来也能有个孩子的,硬生生被你给挤兑丢了,看看,如果他在还,都已经跟这个小伙子一般大了。你踏马作威作福一辈子了,我不想和你计较,可今天,我越想越窝火,越来越怀疑,那年那孩子是不是也被你就这么偷偷给埋了。你这个没毛的畜生……”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女人听见男人计较这事,忽然就跪下了,嚎啕道:“这肯定是报应,都是我这辈子的报应,一辈子生不出来一个崽儿,本来有一个,还就那么稀里糊涂的丢了。我那天万不该罚他不许吃饭,可我再狠毒,我也不会作践那么一个小娃娃啊,为了他,那天你是平生第一次打我啊,我一声没吭,就让你使劲的打,就是因为我也不想他丢啊,那么大点的孩子,我天天做梦梦见他死了,我对他不住啊。你打死我吧,我不活了,一辈子生不出来一个崽,纯报应……”
女人一哭,老汉反而又无措起来。
一旁的老王低声道:“先别嚎了,不管怎么说,这人被你给弄死了,还是先埋了吧。小伙子,你……你看这家就这光景,你要啥都行,把这事给压了吧。”
我冷漠一笑道:“压了?可不好意思,这人我认识,他是我朋友。”
三个人都愣住了,悍妇和老王开始哆嗦,只有老汉哽咽了几声道:“那就找村长去吧,他有摩托,去二十多里地外的派出所报案吧……人死是大事,该抓抓,该毙毙……”
“算了吧。”我冷眼看着那胖女人,淡淡道:“能听见你这种人的一声忏悔,真不容易,也算是我不虚此行。”
“啥……啥意思?”女人嗫嚅道:“你……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冷漠道:“行了,人还没死,你们还用不着浑身哆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我相信,当初的那个孩子不会恨你,因为,你对他一点都不重要,等同于空气。”
说完,我蹲下身,前掐了掐季峰的人中,然后用寸劲儿巧击其后脑玉枕穴。
季峰浑身上下猛地颤了颤,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平静的胸腔开始急促地喘息了几口。
“真……真活了?”几个人都是惊讶无比。
季峰直勾勾看着我,喃喃道:“罗老板……罗天?”
我忙道:“是我,你还认得我?那就好,那就好……”
岂料,这话刚说完,季峰脸色突然大变,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嗷的一声尖叫弹跳而起,盯着我们几个人哇哇大叫着在院子里狂奔起来。
“别杀我,不要……不要……你们这些恶道……”
我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好受。
老汉在一旁低声道:“就是这样,一天只有那几分钟可能清醒一会,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么疯疯癫癫的……就好像担心谁要害他是的……”
杀人我会,可这救人还是得请教老岳头啊。
“你们这有信号吗?”我赶紧问道。
这次来秦岭,不少地方都没信号,这简直已经成了我到了一个地方最先关心的事。
“没有!”老汉摇了摇头,但又马上道:“但村长家有电话机,拉线的那种……”
太好了,看来比臭娃他们那还是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