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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叹口气：“糟糕透了。”
“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姓罗的骂人了？”张杏榕看他这样是被气坏了吧。不过也是，面对罗厂长那种无赖，能不气死吗？
哪怕是她活了两辈子，要是去和罗厂长谈，估计也要被气一顿。不过秦洁和周老去见罗厂长，倒是没有跟她说，这事还是金海文跟她说了，她才知道的。
说实话，她也想会会这个老厂长没看她到底有多无赖。
周老给她使了一个脸色，张杏榕跟着一块进办公室。
“那个混账东西胡说八道，思想肮脏，想诬蔑秦主任和老厂长！”周老哼哼道，“不过我也发了火，事情就这么黄了。”
“就这样？”张杏榕问他，她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周老叹口气：“就这样，你还想怎么样！这事是我搞砸的，你要找找我。”
张杏榕气笑了：“你怎么没抽那个无赖两拳？”
周老愣了一下，他觉得他年纪一大把，也挺冲动的了，没想到这小丫头更加冲动，还想打人呢！
“这算什么搞砸？”张杏榕哼笑，“哪怕你们今天真的谈了，跟那种人肯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具体是什么代价，还不一定呢！”
“而且哪怕真的谈成了，跟他有了牵扯，以后也会无数麻烦。”
周老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本来嘛想跟他谈谈，看他有什么条件。可现在这种情况，谈什么？谈成了以后也会无数麻烦。”
张杏榕点点头：“我本来想着省城经济会，顺便去会会面，不过现在看来这么无耻的人，没必要。”
“可是突破口就在他这里。”周老愁的眉头都要皱在一起了，“他毕竟是省城化工的厂长，省城化工不松口，我们想要开这个工厂，恐怕还真不成。”
之前他觉得没那么难，毕竟鸿运都进入省城。
但事情比他想想的还要难，省城化工牵扯了很多人。
“不过倒是有一个办法。”周老掀起眼皮，看向张杏榕。
张杏榕顿了顿，瞬间明白：“你说老爷子？不能。我做的事情，不能跟陆家有任何牵扯。”
周老点点头，表示理解张杏榕的意思。牵扯确实不好，依赖也不好。这是他佩服小丫头的原因。
“更何况，要是让爷爷出来，你怎么知道那姓罗牵出什么人，提什么条件？”张杏榕冷笑，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周老点点头：“那倒也是，现在怎么办？”
“过两天的经济会一起去。”张杏榕道，到时候开不开化工厂，那就讨论讨论。
她倒要看看那些人能说出什么来。
周老提醒他：“他们能给你气死，到时候你可别打人啊！”
“谁气谁还不一定呢！”张杏榕笑，“放心，我是个文明人，轻易不动手。他们能气我，也能气死他们。”
周老哭笑不得：“咱们是去解决问题的。”
不过，这种会他和于秀英去过了，也讨论过几次了，但是都没成。反对的人太多了。这一次，估计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