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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温如听完也是眉头紧锁。他们唯一能找到的证据就只有事发路段那里的监控录像,如今连监控录像都被人提前一步销毁了,那……少了这关键的一环,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怕是难以继续下去。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是打草惊蛇了,再继续查下去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只能等待一个机会。“我知道了,你也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挂断电话之后,蔡周周跟朋友打了声招呼离开了。陌清在离开林文轩的别墅之后,一直等到林文轩再次发消息说事情已经搞定了,才算是松了口气。解决了一桩事情,还有另一桩事情……她必须亲眼看到陆老爷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才算是真的安心。陆老爷子的情况平时是许温如在看着,这天,许温如例行给陆老爷子做了各项检查,恰巧遇到陆司川也来了。陆司川站在病床旁,静静地看着许温如给陆老爷子做检查。陆老爷子一把年纪了,鬓边的白发又多了一些,看着陆司川心头情绪复杂。过了一会儿,许温如做完检查没走,站在陆司川的旁边。陆司川也没看他:“有事?”
许温如点头:“老爷子身体各项指标都恢复的挺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了。”
他的这句话刚好被走到门外的陌清听到,陌清身体一僵,突然心慌起来。她这次偷偷过来,是为了确认陆老爷子的情况的,没想到听到这样的消息。不行,不能让老家伙醒过来……她心里害怕,只听了这一句就赶紧离开了,走的时候不忘给林文轩打电话。“喂?陆老爷子快醒过来了,你得帮我……”陌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病房里的许温如和陆司川都没有察觉。“陆老爷子年纪大了,老年人每一次生病都是在过鬼门关,他身体各项数值恢复的好,但是不代表就能禁得起下一次折腾。这次病好之后,你们最好小心一点,不要再……”许温如尽量用平和的口吻跟陆司川这个病人家属交代病人的事情。“我知道了。”
相比较而言,陆司川的态度有些生硬。陆司川也知道许温如说的那些话是作为医生的意见和建议,可不知为何,他就是对许温如客气不起来。许温如也不计较什么,笑了笑:“后续的一些注意事项我会让护士跟你们说的,有什么突发情况记得喊我就行了,我先去忙别的了。”
陆司川点点头。这天晚上,许温如在医院值班,陆司川在陆老爷子病房里忙工作,一时间也忘了回去。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半夜了。他伸个懒腰,站起身来,先是去看了一下陆老爷子的情况,然后拿上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就在他刚走出住院大楼的时候,身后整栋楼突然停电了。医院的电力系统涉及到各种维护病人生命体征的机器,一般不可能出现问题的。陆司川心里感到奇怪,停下脚步站在路边等着电力系统恢复。然而,两分钟过去了,住院大楼还是漆黑一片。这下,他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顾不上太多,陆司川摸黑找到了紧急通道,一口气从一楼爬上了十几楼,走廊道里护士在极力稳定现场的情况,但还是乱糟糟的,现场一片混乱。陆司川回到陆老爷子病房里,刚推开病房门,就察觉到病房里有两个陌生的身影。“你们是谁?”
陆司川目光凌厉,沉声问道。那两人并不回答什么,非常有默契地,一个过来拦住陆司川,另一个举起刀子往陆老爷子身上捅去。那一刻,陆司川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他一脚踹开那个来阻拦自己的人,现在这个距离赶过去阻拦那个拿刀子的人根本来不及,陆司川只得拿起手边趁手的东西,他也看不清是什么,用力地往那人身上砸去。这一下,砸中了那个拿刀子的人。两人没想到会被陆司川一人牵制住,有些恼羞成怒。“你来搞定这个老不死的,我去会会他。”
两人换了一下位置,拿刀子的那个人举着明晃晃的刀子就要往陆司川身上砍。陆司川躲闪不及,肩膀上被划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他顾不上疼痛,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手剪至身后,只听得一声惨叫,拿刀子那人的手臂脱臼了。解决了一个,接下来就是另外一个。陆司川缓慢向前逼近,那人吓得接连后退:“你别过来……”他害怕陆司川,又想赶紧完成任务,于是眼神不停地在陆老爷子和陆司川身上切换。黑暗的病房中,只能借助窗外的月光才能看到事物些许的轮廓,正当陆司川思考怎么拿下这个人的时候,身后手臂脱臼那人痛骂着从地上站起来,一只手举起板凳,用力朝陆司川的头砸了过去。陆司川没有防备,直接被砸晕了过去。失去意识之际,陆司川恍然间看到了什么,一闪而逝。就在他倒地的那一刻,许温如也赶过来了。许温如发现医院的电力系统是人为损坏的之后,立刻叫上了医院的保安往这边赶,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那两个人像是亡命之徒一样,见到许温如带着一群保安过来,还想着挣扎冲出围困,不过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两人很快就被制服了。很快,电力系统恢复正常,那两个人也被警察带走了,陆司川后脑勺被砸了一下,手臂还被划了一刀,看起来格外的惨。陆老爷子没有受到伤害,虽然机器短暂地停了十几分钟,但是老爷子的情况还算稳定。许温如让护士过来给陆司川做了一下急救措施,自己这边则是给宋暖打了个电话。宋暖在家中,刚哄完宋平乐睡觉,就接到了许温如的电话,得知陆老爷子差点被杀害,陆司川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宋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就往医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