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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冷老夫人原本气就不顺,此刻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恼羞成怒。她沉着脸训斥:“苏蓝沁,你少哭穷,你不是刚把嫁妆给要回去?区区二百两银子你能拿不出来?”
苏蓝沁冷笑一声,这老恶婆还真是个自私鬼。这就迫不及待的要来掏她的钱了!她镇定自若的开口:“老夫人不是知道吗?宫嬷嬷现在打理我的嫁妆,有些银钱还没对上,就连我都无法自主使用!”
冷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极好拿捏的软包子,现在竟是跟她针锋相对。若是从前,她早就屁颠屁颠的捧着银子到她跟前了。现在倒好,非但要不来钱,还被气个半死。真是孽障!她用力咬了咬后槽牙道:“我瞧着你头上带着的玉簪不错,想必能换来二百两银子,你既然动不得嫁妆,那就去当首饰!”
苏蓝沁眼睛一亮:“多亏老夫人提醒,好,我现在就去把太后娘娘赏赐的玉簪给当出去换银子,等将来进宫她问起来,你可得给我做证,是你出的主意!”
“噗!”
冷老夫人只觉得喉咙涌出一阵阵的腥甜,她受不住,张嘴就喷出一大口乌血。“老夫人,你怎么了?”
她身边的侍女连忙一窝蜂的涌过来。冷老夫人颤声呢喃:“走,快扶我走!”
侍女不敢怠慢,连忙搀着她快步离开。偏偏苏蓝沁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还在背后响起:“老夫人,你还没说,我这玉簪到底当还是不当啊?”
“别当了!”
冷老夫人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苏蓝沁弯眸笑了起来,她笑的格外肆意畅快。且说冷逸风来到兵部之后,迅速伸手整了整衣裳,并转头问跟在身侧的随从:“我这头发没乱吧?”
随从仔细看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回答:“不乱!”
冷逸风这才放下心来,轻咳一声,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然而,众人忙忙碌碌,根本就没有看。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他伸手拉住一名侍卫询问:“我今天受封上任,怎么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
侍卫不解挑眉:“没听说我们这里有新官上任啊,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冷逸风沉声训斥:“放肆,我是新任兵部尚书,刚刚从边境打了胜仗归来的镇远大将军!”
侍卫惊得挠挠头,镇远大将军他是听说过,可新任的兵部尚书是怎么回事?没听说上峰要调职啊。就在他犹豫的当口,身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冷将军,你怎么现在才来?”
冷逸风连忙迎上前,他自然认得此人是现任兵部尚书府冯奇。他伸手拍着他的肩膀道:“冯大人,不知道你调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举办调职宴?”
冯奇像是看傻子那般看着他,伸手慢慢拂开他的胳膊道:“我没调走!”
冷逸风登时怔住了,面上闪过窘迫之色。心里忍不住暗想,既然兵部尚书没有调走,难道他的官职是兵部侍郎?虽然稍稍有些低了,但是却也是有实权的。想通这一层,他就打着哈哈道:“是我听差消息了,以后咱们就要同朝为官了,还请冯大人多多照拂!”
听了他的话,冯奇就觉得牙疼。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冷逸风一眼,凝声道:“冷将军还真是误会了,你只是个看守兵器的军器监,朝堂可上可不上的吧!”
“军?”
冷逸风犹如被冷水浇了满头,直接僵在当场。冯奇将任命书交到他的手里,随口说道:“军器监从这里出去往右走,越过一个长廊,那边会有人跟你接洽!”
冷逸风魂不守舍的离开兵部,回到马车上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怒气。他抬手重重一拳砸在车壁上,惊得外面赶车的随从都浑身打了个激灵。他颤声询问:“将军,咱们去哪里?”
冷逸风用力闭了闭眼,良久才艰难吐出一句话:“去安顿蓉儿的别院!”
苏蓉见到他的时候,险些没被他难看的脸色给吓到。原本已经到了喉咙口的抱怨也生生的给压了回去,她柔婉开口:“逸郎来了呀?我正好做了你爱吃的点心,你快进屋尝尝!”
冷逸风大步进屋,她直接就像条蛇那般缠了上去。他冲撞的力气极大,像是在发泄着什么。苏蓉疼的厉害,却只能硬生生承受。好不容易熬到他一动不动,她这才艰难喘了几口气道;“逸郎,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冷逸风起身走下床榻,从地上捡起一张宣纸道:“瞧见没,我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离家五年归来,摄政王竟是只给我一个军器监的官职!”
苏蓉也是大为吃惊,她着急开口:“这不应该啊,凭着你的功绩,怎么也得正四品以上吧!”
冷逸风恼的心口发胀,他咬牙说道:“一定是苏蓝沁那个贱女人没有真心实意的帮我谋职,我明明都已经把她的嫁妆全数还回去了,她还想要怎样?”
苏蓉面色骤然变得苍白难看,她颤声询问:“逸郎,你刚刚说什么?你把她的嫁妆都还回去了?”
冷逸风毫不犹豫的点头:“是啊!”
苏蓉气的眼前一黑,险些没兜头直接栽倒在地上。身为苏蓝沁的庶妹,她比谁都知道苏蓝沁的嫁妆有多丰盛。先不说那些丰厚赏赐,单单那些万亩药田,就价值连城。她原本想着,等进去将军府之后,这些东西就会落到她的手中,却没料到,她还没看到呢,冷逸风竟然就还回去了。她幽怨哽咽:“那么大的事情,逸郎怎么没跟我商量一下就做主了,你就算不顾我,也总该帮着涵儿着想,那些都该是属于他的呀!”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冷逸风一颗心都被哭乱了。他着急安慰:“蓉儿,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如果我不还给她,她就不帮着我去求摄政王,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苏蓉冷笑:“你就用那些丰厚嫁妆还回来一个小小的军器监吗?逸郎,你被那个贱女人给糊弄了啊!”
冷逸风也是懊悔至极,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怎么也不会把压箱底的银子都给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