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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看到秦羲,阮明珠激动不已,几步冲到他面前,眼含热泪,“师兄,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说到往事,秦羲的目光才动了动,阮明珠还以为他会软下心肠,但却仍然听他声音冷淡:“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若是当初的明珠,师父又怎会让你独自去分院,六十年没让你回来?”
“是吗?”靖和道君仍然这样望着她,“那我这些年给你送去的丹药呢?虽然没有叫你回来,可你的份例,师祖可从来没有克扣你的,便是硬吃丹药,六十年的时间,也够你到中期顶峰了吧?”
“可师兄在我心里始终都是师兄!”阮明珠脱口而出,“要不是我爹是师祖的徒弟,师祖不好收我为徒,我们就是师兄妹!”
“师祖!”阮明珠哭着跑进上清宫大殿。
靖和道君原本笑咪|咪地说笑话,看到她进来,收了神色,语气淡淡:“这是怎么了?”
说着这番话的阮明珠是哀切的,没有嚣张跋扈,只有欲求不得的痛不欲生。
秦羲仍维持着修炼的姿势,睁开眼,淡淡扫了她一眼:“明珠,不管是按修为还是辈分,你都该唤我一声师叔,而不是师兄。”
靖和道君望着她,神情淡漠:“天歌对待身边的东西,一向很珍视,你要的虽是灵兽,她却视为伙伴,所以她才不肯给你。”
“但事实如此。”秦羲道,“六十年了,你还没明白这个道理,莫怪师父待你冷淡。”
秦羲没说话,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阮明珠哭了一半哭不下去,只好擦了眼泪,红着眼睛看着他,软声哀求:“师兄,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让师祖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不会再惹事了,以后都听你们的话,好不好?”
如果这番话是在靖和道君面前哭诉,也许她会得到一句安慰,可偏偏听她说这番话的人是秦羲,只见他木无表情,仿佛在他面前哭的是个木头人,他自己也是个木头人。
“师兄,师兄!你在吗?我是明珠!”她喊了两声,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回音,又继续叫道,“师兄!你出来见见我,我是明珠啊!”
说完好半天都没反应,阮明珠再抬起头,却见靖和道君坐在龙椅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来:“明珠。”
突然提到结丹这个问题,阮明珠怔了一怔:“师祖……”
阮明珠正要发火,就听洞府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真机,让她进来。”
不过,既然师父发话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关了洞府,慢吞吞走回厅堂里,想了想,没回自己的修炼室,而是坐到正蜷成一团修炼的小火旁边,假装看护着灵兽的样子。
“师父?”阮明珠探头看了看,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你是我师兄的徒弟吧?你告诉他,我是明珠,他就知道了。”
秦羲注视着她,静静地说:“我早与你说过,我的眼中只有大道,其他所有的事情,我都觉得不重要。你要的东西,我没有,你又何必强求?”
“哎——”叶真机看她这模样,更加不解了。这到底是谁啊?师祖在师父之后不是只收了姑姑一个徒弟吗?哪里又蹦出来一个人喊师父师兄的?
其实,小火已经是三阶灵兽了,修为始终比他还高,根本不用他看护,这段时间小火又在埋头修炼,师父说,好像又要晋阶了,所以他才没把小火送回去。
阮明珠等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师兄,师兄你忘了吗?你刚来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呆在后山,每次都是我去找你,你才肯回来……”
开了洞府出来的正是叶真机。他看到阮明珠,也是一愣:“你又是谁?”
阮明珠眼泪汪汪,说道:“师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陌师叔的灵兽很好玩,所以才想向她要,不是要惹她生气。”
阮明珠大喜:“师兄!”说着便冲进洞府。
师父的修炼室门没关,叶真机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师兄!”阮明珠喊了一声,呆呆地看着他木然的表情,眼泪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我……我不求你回应我,我只求你能像以前一样,会亲切地叫我,提点我修炼,没事会与我聊天……这样也很过分吗?”
“这里就是我师兄的洞府!”阮明珠瞪着他,“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师兄的洞府里?”
阮明珠低着头,负气地摇头:“不就是伤了一个弟子?我们修仙之人,打伤一两个人算什么?你和师祖还不是杀了很多人?我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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