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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前世今生
气的阿满要去拧他,沈峥看阿满生动的表情,就像炸了毛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动手撩拨。
身随心动,一个闪身阿满拧人的小手,拧了个寂寞。
阿满柳眉一竖,气得要去锤人,他跑她追,吵闹声惊起附近树上的鸟雀,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
最终当然还是阿满获胜,像个得志的小人,神采飞扬,“服了没!”
“服了,还望阿满高抬贵手”低头看着笑弯了眼的女孩,沈峥觉得心里格外满足,轻笑着道:“晚上带你摔瓦片?”
“好呀,好呀!”阿满点头,想着上辈子网上看到的“西安摔碗酒”,感觉异曲同工,应该挺爽的。
夜晚如期而至,点点星子悬挂在天边,阿满和峥子两人,吃完晚饭,出门遛弯消食。
兜兜转转就到了新房子这边,没一会儿,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传来,伴随着阿满喊“好爽啊~”的声音,透过夜色影影绰绰。
痛快地摔了一部分瓦片,就当是消食了,阿满心情极好,两人手牵手往家走,沈峥突然开头道:“过几天就是你生辰了!”
听沈峥提起自己的生辰,阿满怔了怔,她其实有在刻意回避自己的生辰,她的生辰是五月二十四,和原身的生辰一样。
她有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魂穿,原身和她长得很像,生辰一样,父母容貌也类似,好像这一世就是自己的前世一样,来这里快一年了,有时她不禁怀疑现代是自己的梦境。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的前世,哪个是自己今生。
子女的生辰是母亲的受难日,让她又不禁想起爸妈,她没办法想象自己死后,父母的日子,也不敢想,所以她不想过生辰,在刻意回避。
她回不去,想又能怎样呢,只是徒增伤悲。
沈峥很明显感受到阿满情绪的变化,就像上次喝醉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悲伤,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兽。
大掌扶起阿满的脸颊,轻抚微红湿润的眼角,动作温柔至极,“怎么了?能告诉我吗?不想过生辰吗?不想过就不过”
他不想逼迫她,他只想让她开心,无论怎样他都会陪伴在她身边。
“是我矫情了!”阿满吸吸鼻子,一头扎进宽阔的怀抱,声音闷闷的,“过吧!过了就好了,到时候一起告诉你!”阿满不想再逃避,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那就直面吧,既然回不去,那就给现代好好做个道别。
她会祈愿现代的父母安康无虞,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遇到了一个很好的男生,他待她如珠似宝。
她希望父母也能好好生活,忘了她,过好每一天。
“好”沈峥没再说话,漆黑如墨的厉眸中,疼惜泛滥其中,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下轻抚着阿满的头顶,另一只手紧紧搂着怀里的人。
“我这一直都在”低沉男声自头顶想起,阿满空唠唠的心,好像一点一点被填满了。
第二天秦关照旧第一个来上工,眼神四处查看,立马看到砖瓦堆旁,一座小土堆似的碎瓦片,眼睛圆瞪,怒上心头。
“那个王八羔子,摔老子瓦片,缺德玩意儿,哪家孩子干的!”
一声怒吼传出老远,撅着屁股在草里找虫吃的母鸡,瞪着绿豆眼看发疯的人类,满是不解。
早起晨练的沈峥,正好在附近,心道不好,立马跑过来,抓住怒气冲冲要找人算账的秦关,“叔,是我和阿满摔得,不是要插在墙头嘛”
秦关:“…,这俩破孩子,干的都是啥事!”
沈峥盯着背后灼灼目光,麻溜跑回家,突然觉得有些丢脸。
青松村日子照旧,老谭这边回到县里镖局,本来想立马找大夫人,报告峥子和阿满的情况,结果被告知人不在,说是和大老爷一起出去了。
这天下午,老谭正在屋里休息,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老谭,大夫人回来了,叫你过去问话”
老谭到了前院,进了书房,就见贺鹏翼、屠凤英都在,贺鹏翼一只手吊着,明显是受伤了。
“东家这是受伤了?”东家武艺很好,很少受伤的,也不知道这次和夫人出去,是遇到啥事了。
“小伤”贺鹏翼不在意的挥挥手,粗声问,“阿满和峥子咋样,没啥事吧?”
屠凤英在一旁也催促,老谭赶快说正事,两个孩子不在身边,他们担心的总是多一些。
“峥少爷和阿满姑娘都很好,山上果树、鸡鸭鹅都养起来了,新房子和鱼塘也快竣工了…”
老谭巴拉巴拉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全部说了一遍,贺鹏翼和屠凤英听得眉头渐展。
“峥少爷还说,让您少担心他们,他们不是小孩了,还说等房子盖好,请家里人一起去住住呢”
“这倒是峥子会说的话。”屠凤英笑着说,“他那房子不盖好,我们也不敢去,去了都没地方住!”
想起这段时间,启翔那破孩子,老是想去找峥子,被自己一手压下来了,去什么去,峥子和阿满忙的脚不沾地的,他去了只能耽误事,还要照顾他。
“等六月份房子完工,我们倒是真可以去住住,顺便给暖房”屠凤英和贺鹏翼商量着,到时候镖局也没那么忙了。
“听你的”贺鹏翼点头,反正他一项听夫人的。
想起静姐、启翔几个孩子,老早就想去了,好笑道:“要是再不去,我估计这几个孩子能偷跑去!”
阿满这边距离给私盐贩子留口信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没有人送盐上门,阿满很怀疑是不是上次那个盐贩子骗自己了。想想又不对,骗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况且他们是要挣钱的啊。
“他们送来也需要时间,不用着急”沈峥看阿满着急,出言安抚,“作坊那边的盐,还能用个三四天,来的及!”
阿满第一次做这么多私盐交易,有种自己在做犯法的事的感觉,在现代习惯了遵纪守法,还真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