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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外,娴妃走到门口,看着在外面跪着的伺候皇上的太监李玉,眼里带着分不忍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跪着呢。”
“娴妃娘娘,您就别问了,左不过是师傅惩罚奴才呢。”
李玉自嘲一笑,不想多说。
娴妃皱了皱眉,道:“等下跪完你来延禧宫,本宫叫惢心给你擦点药。”
李玉看了看同样面露不忍的惢心,眼神躲闪地道:“谢娴妃娘娘。”
皇上的贴身大太监,李玉的师傅,王钦见娴妃在外面站着,连忙迎过来谄媚道:“娘娘,这大冷天的,您快些进来吧,可别冻坏了身子。”
娴妃审视地看向他,问道:“他为何大冷天在这里跪着?”
“回娘娘,他是养心殿的太监,刚刚给皇上上的茶烫了几分,都把皇上给烫着了,您说该不该跪呢?”
娴妃皱眉,还想说些什么,这太监笑眯眯地道:“娴妃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在里面一直等着您呢,就不要在这贱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说的对,都是下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说完,娴妃不管王钦的脸色,进了殿。
“臣妾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点点头,道:“你来了,先坐下吧。”
“谢皇上。”
娴妃依言坐在皇上和皇后的下首。
皇后看了娴妃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娴妃嫌疑这么大,皇上还是对她那么宠爱。
看着养心殿那么多人,娴妃也看出了些不对劲,关心地问道:“不知皇上召臣妾来是有何事呢?”
皇上挥挥手,对着玫答应说道:“玫答应你把你的事给娴妃说一下吧。”
“是,皇上。”
“娴妃娘娘,事情是这样的…………嫔妾没想到自己初获荣宠,就引得别人那般嫉妒,那日嫔妾与娴妃姐姐您一路上聊天投机的很,原本以为可以和娘娘做个好姐妹,没想到嫉恨嫔妾的竟然是娴妃姐姐你,竟然偷偷把白花丹掺入嫔妾治脸的药膏里,让嫔妾的容颜尽毁,呜呜呜!”
娴妃闻言,眉头一皱,淡淡地看着玫答应,道:“玫答应,本宫当日在你宫里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你眼里看得清清楚楚,你如此污蔑本宫,本宫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玫答应眼睛心虚地躲闪了一下,然后低下身子哭求道:“皇上,嫔妾受此侮辱,还请皇上给嫔妾做主啊!”
皇上不悦地看着哭闹的玫答应,也知道自己必须给个交代,只是在这事上,他还是相信那个与他墙头马上的娴妃不会有那般嫉妒险恶之心。
“太医,你去看看娴妃身上的香囊是否有白花丹。”
“是。”
娴妃把香囊递出,身正不怕影子斜地挺着腰。
太医拿过香囊打开,只见绣工精致的香囊里正装着青白色的白花丹药粉,惊疑地看了看皇上,不敢隐瞒地如实相报。
“回皇上,娴妃娘娘身上的香囊里确实是白花丹药粉。”
娴妃一愣,想了想,立马道:“皇上,这个香囊是内务府送过来的,臣妾确实不知啊。”
“娴妃娘娘,证据确凿,您还要如何狡辩!”
玫答应恨恨地看着娴妃,又看向皇上,满眼希冀,“皇上,您要替嫔妾做主啊!”
皇上也没有想到娴妃身上会明晃晃地带着这“物证”,一时间之前的信任崩塌,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皇上,既然证据确凿,那娴妃该如何处置呢?”
皇后看着皇上,询问道。
娴妃摇摇头,从座位上起来跪下,道:“皇上,就算臣妾身上有白花丹,但是这也不能证明是臣妾害了玫答应,臣妾的品性您知道的,断不会做这种害人之事。”
“在此之前,朕确实是相信你的。”
皇上摇摇头,艰难说道。
“皇上!”
娴妃伤心地看着皇上,又看向玫答应,不解道:“玫答应,本宫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要陷害本宫呢?”
“娴妃娘娘,在这后宫之中,容貌何等重要,难道嫔妾会为了陷害您而毁了自己的前程吗?”
说完,玫答应掩面而泣。
皇后见场面有些僵持,建议道:“既然如此,皇上,不如让慎刑司的嬷嬷来审问娴妃,也免得错怪了人。”
皇上烦闷地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娴妃……不要伤了她。”
“皇上!”娴妃抿唇,直直地看着皇上,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臣妾死也不会认的。”
皇上与娴妃对视着,摇摇头,叹息道:“此事就由皇后处理,在真相查明之前,娴妃就在延禧宫不要出来了。”
“是,臣妾遵旨。”
皇后看了眼娴妃,心里痛快不已,连忙应下。
“玫答应,你的伤也让太医好好治一治,不要留下伤疤了。”
“谢皇上怜惜。”
玫答应眉目含情地看着皇上,希望皇上念着旧情,不要过段时间就把她给忘了。
“都退下吧。”
皇上皱着眉,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