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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自家总裁发火了,毕竟家里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在,谁能一直情绪稳定啊。“季总,”助理迟疑道,“其实三少答应给一千万,最后未必真能给的,也许他是骗棠小姐的呢?”
“他不要脸,我也不要?”
季霆脸色难看,显然是气得不轻。只能说棠缘找对人了。季霆压着火吩咐助理,“告诉季子遇,如果他敢再跟棠缘来往,我发现一次,就打断他一条腿,看看他有几条腿够断。”
被坑点钱是小事,要是再出点别的意外,那就得不偿失了。季霆已经冷静下来,想到刚刚试探棠缘时她的反应,虽然表现的很自然,但是却有刻意解释的嫌疑。她和席卿川真的没关系么?很值得怀疑。十一点。棠缘从鼎乐的大楼出来后,打车折返回s经纪公司。原本想尽快把季霆的意思转达给白笙,却没想到她这会儿已经不在公司了,只剩下她助理,在整理办公室的东西。“那白总什么时候回来啊?”
棠缘追问。“您问我我问谁去?”
白笙那个鼻孔朝天的助理琳达,一脸狗眼看人低,阴阳怪气道,“白总的未婚夫亲自来接她出去吃饭了,我估计今天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听到‘未婚夫’三个字,棠缘的心口骤然收紧,原先喜悦的心情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席卿川亲自来接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听到还是这么难受。看她神色不对,琳达嗤了一声,“嫉妒了吧?也就是白总才配得上,不是什么人都能嫁入豪门的,首先啊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分量,天天做那嫁入豪门的梦,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工作都丢了还被人当众打脸。”
棠缘本不想过多辩解,但琳达的话实在是难听,让人忍无可忍。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嗓音冷漠绝尘,“总比有的人连做梦都没机会的好,你的梦想就嫁豪门这么点儿事么?难怪只能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狐假虎威,到底是我嫉妒,还是你在嫉妒啊?”
被戳中心事,琳达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嫉妒谁了?”
目的达到,棠缘懒得再跟她周旋,“白总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麻烦你跟白总汇报一下,就说季总答应了,当然,你也可以不汇报,就是回头耽误了事,我看你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
琳达气的脸都白了,却无话可说。棠缘的唇角勾起一道弧度,学着她的样子轻‘嗤’了一声,伤害性不大,却侮辱性极强,随后当着她的面戴上墨镜,潇洒离去。这种狐假虎威的小喽喽,她平时一般懒得计较,但老虎不发威,有的人她就真把你当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办公室里传来‘砰’的一声,似是文件砸在桌上发出的动静。棠缘头都没回,径直进了电梯。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她抬起手推了推墨镜,墨镜下的神色渐渐晦暗。她忍不住想到,席卿川和白笙吃饭的样子。从前自己和席卿川吃饭时,永远是他的助理提前订好保密性极强的餐厅,所有的菜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其实有很多东西自己都吃不惯。生冷的日料海鲜,每次她吃了都会肚子疼,可怕他扫兴,她都是装作很喜欢的样子,那么卑微地讨好着。其实她不舒服的样子,只要稍微留心一点都能看得出来,可他从来都没有过。可如果是白笙呢?恐怕只要她皱一下眉头,他就会立马猜出她的喜好了吧?爱与不爱的区别,都在细节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在分开以后,无数个瞬间想起,就会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凌迟着每一根神经血管,提醒她你从前做出的诸多让步,都只是你的自我感动,一厢情愿。电梯抵达十二楼的提示音响起,阻断了棠缘的思绪,她回过神,自嘲地扯了扯唇角,然后深吸口气整理好那些泛滥的情绪,大步迈出了电梯。琳达的电话打到白笙手机上时,她正在日料店和席卿川吃饭。日式包厢内,环境清幽安静。服务员跪坐在一侧,端上来冒着冷气的盘子,用熟练的日语说着请享用。白笙的唇角弯了弯,“难为你了,不吃日料还特意陪着我吃,不过这家店以前好像没听说过,是新开的么?”
男人面容沉敛,看不出什么情绪,淡声道,“这家海胆是北海道空运过来的,比较新鲜,我记得你喜欢吃。”
白笙的笑容一下子僵了僵。她是喜欢日料,但唯独不吃海胆。不过席卿川平时很忙,能有时间主动约她吃饭已经很有心意,至少比五年前对她要上心的多了,她也不会再计较这些小的细节。勉强吃了一口后,她便放在了一边,然后主动提起,“卿川,这次回来你变化很大。”
余光扫过被她放在一边的海胆,席卿川的眸色微微敛紧,不动声色道,“是吗?”
白笙点头,“是啊,尤其你为了我跟鼎乐闹得很不愉快,这是我以前想都不会想的事情,工作上你向来公私分明的,不会跟私事混为一谈的。”
席卿川神色稍怔,眸底掠过一丝微不可闻的深意,然后拿起旁边的清酒壶,往杯子里添了一点,声音淡淡,“小事而已。”
“对我来说可不是小事,我真的很感动,”白笙犹豫片刻,缓声道,“其实昨天宴会上,鼎乐的季总也受邀过来了,我觉得之前的误会也不是他们有心的,所以那件事其实我没有太放在心上。”
打量着席卿川的神色,白笙又说,“s经纪公司跟鼎乐的合作其实一直挺密切的,我觉得不打不相识,闹僵其实对大家都不好。”
席卿川面不改色,一语挑破道,“你想和鼎乐达成长期合作?”
“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我自己肯定谈不成,”白笙双手搭在桌面上,朝着席卿川露出笑容,“卿川,你愿不愿意帮帮我?”
短暂的沉默后,席卿川抬起双眼,淡漠如雾的眸子里带着清冷的疏离感,“你应该清楚,我们还没结婚。”
明显警告的语气让白笙的笑容渐渐凝固。包厢的温度忽然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