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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冥下意识想要将她推开,告诫她,她已经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当注意分寸。刚抬手便听到桑晚在心里说道:【爹爹和大哥整天就想着忙生意,我一直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害怕难过有人可以抱抱,现在终于实现了,师傅真好,最喜欢师傅了。】沧冥准备推人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有师傅在!”
桑晚像个小猫一样使劲蹭了蹭沧冥的胸口,抬起头,湿漉漉的双眼带着委屈:“我刚刚想借着上茅房溜去找全烟姐姐,那个女人带着我乱走,那些人好可怕,他们叫的好惨,师傅,他们是在干什么啊?”
桑晚眨巴着眼睛,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沧冥沉着脸,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他们在受刑。”
桑晚用尽的前后两世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笑出声,神特么受刑!她憋的难受,点点头:“我们快去找全烟姐姐吧!”
沧冥心情不好,语气有些冷:“你在这等我!”
说完就从原地消失了。“啊?不是要锻炼我吗?师傅!师傅~你别丢下我啊!我害怕!”
桑晚毫无诚意的喊着,确定沧冥听不见了才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师傅也太可爱了!”
桑晚笑的肚子疼。师傅这是怕她又看见什么脏东西吗?她穿过来前是二十一岁,作为现代的资深腐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受刑!哈哈哈哈哈,师傅是怎么想出这种尬到抠脚的借口的?这具身体年龄小,她的心理年龄可不小。上辈子没谈过恋爱,这辈子老天赐她一个极品美男师傅,那就怪不得她下手了!桑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吹口哨,这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等她再长大点,谁顶得住?还不把师傅拿捏的死死的!她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师傅这种死脑筋还是不能太操之过急,慢慢来才行。全烟已经通过闻香虫给她传递过安全的信号了。她就老老实实在这等着师傅来接她就行。直到此刻站在这个院子里,她感觉到死气。真是太奇怪了,前面是香火鼎盛的寺庙,后面是邪灵老宅。一正一邪,怎么能共存呢?进寺庙的时候,感觉到的明明是纯净的愿力。到底是什么东西?桑晚踢着脚边的石子,想到那个赌注,心情不错。师傅不知道的是,她早就不怕高了。半盏茶过后,大地一阵颤动。一个老头飞到半空中,身上隐隐还能看见功德金光。他质问:“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那些人依赖我,供奉我,敬我为神灵,我娶几个媳妇怎么了?我”轰!他的声音随着他身体的爆炸消失。是师傅出手了。看着散落的点点金光,桑晚明白了,这玩意,就是个心里扭曲的地缚灵。很多地方有供奉土地神的习惯,实际上大多数供奉的并非真正的土地神。而是占据寺庙泥像的地缚灵。这种地缚灵没有善恶之分,享受着人们的供奉,有了些微薄的灵力,偶尔还能做点好事庇护当地百姓。算是互利互惠,这种地缚灵也是被天道所认可的。供奉的人多了,来土地庙传递负面情绪的人也变多了。没有善恶观念的地缚灵守不住本心,就很容易变成邪灵,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去做些危害人间的事情。他们身上有人们供奉的愿力,这些愿力加注在他们身上,便能帮他们遮盖邪气,瞒过天道的眼睛。又踢了两下石子,沧冥出现在她身边:“走吧!”
桑晚低着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沧冥不解,小徒弟素来藏不住话,有什么就直说,现在这是?“怎么了?”
桑晚抬头‘强颜欢笑’:“没事,师傅好厉害。我们走吧!”
说着就去拉沧冥的胳膊。沧冥一动不动,就这么平静的看着她。桑晚‘僵硬’的笑道:“我就是想着,师傅处处护着我,把我宠坏了,以后师傅离开我了,我可怎么办?我一定会很难过吧!”
沧冥哑然,想到刚才那些污糟的画面被小徒弟看到,就觉得生气。那个脏东西死的太便宜了,要不是怕吓到徒弟明白了桑晚为什么不开心后,沧冥绞尽脑汁又想了个借口:“为师来此后发现,此处的东西扰人心智,这里的阵法会不知不觉影响道心。你修为尚浅,不宜深入,所以才出手。你还小,历练的机会多的是。”
桑晚恢复了笑脸,崇拜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师傅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沧冥松了口气。地缚灵被灭,前面土地庙里的泥像也跟着碎了开来。之前失踪的女孩都死了,桑晚等人没跟百姓细说,怕引起恐慌。只说邪灵作祟,已经剿灭,今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事情解决,王员外给每人奉上了五枚下品灵石。这点酬劳对修士来说不算什么,对普通百姓,也算是不菲的花销了。深夜,桑晚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师妹,快起来!全烟出事了。”
谢千帆急的满头大汗,往日的理智全无。桑晚打开房门:“怎么了?谢师兄,全烟姐姐怎么了?”
谢千帆脸色很难看:“全烟从回到住处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去叫她吃饭,她也不搭理我”何止不搭理,还哭喊着赶他走。桑晚蹙着眉头:“我随你去看看。”
他们住的地方不在一处,隔着两条街。桑晚走到沧冥的门边:“师傅,我跟谢师兄去看看全烟姐姐。”
“嗯。”
桑晚离开后,在房内打坐的沧冥睁开了双眼,为何他会时刻担心桑晚的安危?莫非真把她当女儿养了?想不明白,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桑晚跟着谢千帆来到他们所住的客栈时,落霞宗的其他弟子们站在全烟的房门外。个个面露难色,不停的安抚劝说,换来的是全烟更大的哭声。“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就不能离开让我安静一会吗?”
“走,你们都走!走啊!”
谢千帆额头的青筋暴起,手紧了又紧,神色变换莫测。桑晚轻声说道:“不如让他们都散了,我跟全烟姐姐说。”
谢千帆僵硬的点了点头:“都散了吧!”
显然他在落霞宗的弟子们面前很有威信力,他一声令下,众弟子全部退了下去。房内安静了一瞬间。人都走了,桑晚敲了敲门:“全烟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没有回话,桑晚眼中闪过笑意,她推开房门进去,又把错愕的谢千帆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