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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淮满脸不屑。
在他心里，天下间剑二十三无敌，其余剑法都是垃圾。
李白渝笑而不语，不否认柳家的剑二十三确实无敌，昔日族中成员和族中宝剑占据武榜，剑榜一页，纵观江湖武林，确也只有柳家能做到这一步。
“我记得剑二十三杀气太重，昔日柳家虽有五大宗师鼎立，却无一人能迈入极境，哪怕是半步大宗境也不行。”
李白渝侃侃而谈。
少年时，对江湖向往不已的他也曾拜师多人，凭借天资成功步入三品，若非没有那件事，或许他也会成名于江湖，而非一方霸主。
柳淮点点头，大大方方道：“确实，剑二十三乃杀戮之剑，出鞘没有不染血收回的道理。剑一到剑十质朴无华，剑十一至剑十五集天下大成所出，剑十六至剑二十可破世间所有剑法，最后三招，真正的为杀戮而生！”
“昔日柳家先祖走万里路，学千家剑，对剑道感悟极深，乃是真正的剑痴，曾用手中剑打败天下所有用剑之人，于生死之间领悟出最后三式，亦是开头三式，首尾相接，无敌剑道。”
李白渝停下脚步，合上纸扇轻敲掌心，不自觉回味着柳淮说的每一句话。
柳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想：
你不学剑可以，但我可能随时随地交，凭你的天资，纵使不学剑招，亦能领会剑诀，剑诀一会，所谓的剑招无非是举手抬足间的动作罢了。
生死之危，逆转重修后的他于剑道有了更深的体会，不在拘泥于招式之间，出剑更是随心所欲，万物皆可为剑。
“错！”
这时突然传来一到坚定的声音。
回过神的李白渝和柳淮同时看向身旁茶摊。
一位身着粗布麻衣，背上背着把长剑，相貌平平，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的男子站起身，朝两人抱拳致歉道：“抱歉，方才这位先生说话有点大，我天生耳朵比较灵，无意冒犯，实乃不经意听到。”
男子的态度十分诚恳，手指自己的耳朵，脸上尽是歉意。
柳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抹凌厉剑气。
察觉到的李白渝笑道：“无妨，剑非一人可学，法传天下，小兄弟天赋异禀，听去也算是缘分。”
男子满脸愧疚与忐忑。
偷学别人剑法实乃江湖大忌，对方即便出手杀他也是情有可原，没道理可讲。
柳淮杀气散去。
李白渝这番话看似在安抚面前男子，实为点醒他，不要迂腐从而伤人性命。
“你叫什么名字？”
李白渝对他产生几分好奇，敢在柳淮这样的剑道宗师面前说错，也算是妙人。
男子忐忑不安道：“在下姓沈，单一沉字，还未请教两位大名。”
“木子李，唤我一声公子即可。”
李白渝拱手，用扇尖指了指脸上面具。
沈沉了然，知道他是身份不便示人。
“柳淮。”
柳淮简短报出名字。
“见过李公子，柳先生。如若不介意，在下请二位喝碗茶算是赔罪可以吗？”
沈沉自知理亏，热情邀请他俩入座。
李白渝自下往上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身后桌上的茶碗，碗里并无茶汤，清白无热气，显然只是一碗普通白水。再观他衣着朴素，虽很干净，却也有缝补之处，加上他脚上的鞋很脏，肩部多有磨损，想来是做跑腿挑担之活，甘愿请两碗茶，看来他是准备今天都不吃饭了。
柳淮没有注意到这些，大大方方坐下。
沈沉礼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见李白渝站立不动，观其一身白衣，想来是富家子弟嫌脏，急忙用衣袖擦擦凳子，再度邀请，“李公子还请入座，小地简陋，还望公子莫怪。”
李白渝闻言一笑，移步桌前落座。
暗松口气的沈沉急忙跑去找茶摊老板，不知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很快端上来两盏热茶。
“二位请。”沈沉小心把瓷盏递到二人面前。
李白渝端起茶盏，细细品闻，知道这是今年新出的毛尖，价格可不便宜，凭面前男子的财力恐怕喝不起。
柳淮咕咚牛饮，一口下去大半。
沈沉看得眼皮直跳，端起自己的茶碗，好似在品尝上等好茶，极为享受的喝着里面的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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