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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衣服的。”
“难怪呀，穿得这么洋气！”
周敏没有逗留，马不停蹄回家，走过乡下的田间小路，看到农民牵着黄牛耕地，她见到熟人便微笑着打个招呼。
进了城胆子大了，也会为人处事了，不像之前在乡下那么腼腆，她落落大方，拎着大包小包，走路带风。
程贵川曾经说城里的女人才叫女人，她当时想，下面不都一个样，但进城了一趟才发现，真就不一样，要是能选择出生，谁不想一出生就是城里人？
这下子，没人再敢说她周敏邋里邋遢没有女人味了。
几个爱看热闹的老太太打了招呼盯着她的背影，人都走了目光还在尾随着，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子胆子就更大了，一路跟着周敏到了家门口。
蒋秀珍在家门口旁边的地里挖土，挖芋头，弯着背扛着锄头，挖到石头了，吭哧响！
两个孩子灰头土脸的坐在家门口，身上全是泥巴，小的在啃手指，大的在挖鼻孔，脚上的鞋子破了，脚指头冻得通红。
程东旭两只手指甲啃得全没了，啃得血淋淋的。
程雪然头发乱糟糟的，姑娘家，裤裆破了一个洞，露出里面红色的秋裤，两个孩子无精打采，看上去就跟没吃饭一样。
周敏高兴，“妈，贵川，我回来了！”
过往的一切好似烟消云散那般，她一笑泯恩仇妈“贵川，妈！”
喊得大声，周边住的几家亲戚都听到了声音，“周敏回来了？”
“不是吧，她不是跑了吗，跑了还能回来呀？”
“在外面过得不好呗。”
七大姑八大姨从屋里出来，往程贵川家里去，远远的见到了周敏。
艾玛，这还是周敏吗？打扮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水灵灵的……杏眼高鼻梁，红红的唇，嘴上抹了一层口红，漂亮又标致。
还没进屋迫不及待的给拿出给两个孩子买的东西，蒋秀珍破口大骂，“还知道回来？！”
想像以前一样骂她，但看她一身行头，又买这么多东西，一时摸不准究竟该用何种态度对待她。
太凶了的话，万一她赚到钱才回来的，那不是失礼了……
“妈，你这话说的，我家我当然要回来。”
程雪然和程东旭好久没见到亲娘了，见她打扮得如此光鲜亮丽，不敢认，程东旭脚指头都挤在一起了，愣是不敢去接她手里的东西。
程雪然也不敢接，呆呆的看着她……就像是看着陌生人。
“雪然，东旭，这叫糖葫芦，城里面的孩子都吃这个，尝尝。”
没见过，不敢吃，也不敢动手拿，生怕拿了就会被警察叔叔抓走。
“这个，夹心饼干，镇上也有卖的，你们以前不是吵着要吃，我当时没钱买，你看我买了一大包……”
蒋秀珍骂了一句凑过来看，也不骂了，拿了一块夹心饼干，目光打量着周敏，想知道她究竟赚了多少钱。
“雪然，给你买的衣服，粉红色的，好看吧，这上面还有娃娃，你看！”
周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将新衣服对着她比了一下，“能穿到你长大，你看，我故意买的大一点的，真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