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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不碍事。”
“过个年还给整破相了！”
“周敏，没事了就回去早点睡，睡一觉起来没几天就好了，小事！”
“人都伤成这样了，流了这么多血，大过年了你这不合适啊！”
老板的意思是医药费他出，这件事就算了，但几个妯娌替周敏鸣不平，要喊老板多少赔点钱。
周敏也是这个意思，她看个烟花被砸到，怎么也得给点钱才能了事。
老板不想给这个钱，“周敏，要不然这样，问问你家贵川的意思，他说赔钱我就赔钱！”
程贵川就在店子上打牌，老板带着周敏包扎好，头上顶着纱布，渗着血，几个妯娌也跟着去看热闹。
程贵川一看，周敏来了，“没事吧，我就说了你身体素质好，这点伤不算大事，你们看，是不是能走能跳的！气色好得不得了。”
“贵川……”
周敏正想说话，被老板插了一句，“贵川，你看我放烟花也是庆祝，这大过年的，今天三十，明天初一，喜庆的日子，放点烟花大家看，开心开心，生意上也冲一下，是不是？”
老板跟程贵川好声好气，程贵川点头，“是嘛，我知道嘛，有钱人就搞这出冲喜。”
“这几年啊钱难赚，没赚钱。”
但桂英插嘴，“老板，你该赔点钱，要的又不多，大过年的你把人搞成这样，你不给钱说不过去。”
店子上人多，光是打牌的就有好几桌，出来看热闹的更是在这附近溜达，围观打牌，顺带着聊聊天。
听到这话纷纷围过来，“刚才周敏流了好多血，老板你要是不赔钱的话真是说不过去。”
“就是，该赔钱你要赔钱！人家周敏脑袋上一个窟窿，大过年的你良心上也要过得去。”
“贵川，你经常在我这打牌，你来说说，这个钱该不该我出，我放烟花大家一起看对不对？”
老板拧着眉头，叹气，“这几年真没赚到什么钱，来店子的人少，人家城里的店子赚钱，我这边，我就是看着乡亲们都在，我图个热闹，我赚什么钱啊？”
“老板你给点钱吧，不然不合适……”
老板一分钱也不想出，觉得是祸从天上来，“贵川，你差这点钱吗，你要是真缺钱我就给你钱。”
“这不是缺不缺钱的事！”
一帮子围观的人为了周敏和老板吵起来了，周敏不说话，有人替她开口她就不出头了，拿点钱回家去，头痛的厉害，后期养伤估计还要钱，搞不好留疤，难看了。
程贵川打牌，被这事吵得心烦，他心想，要那么十来二十块钱有什么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搞不好人家觉得他很缺钱，过得特别穷。
他要面子，他不想让人觉得他穷，“嗨呀，这点钱就算了，我也不在乎，你做生意不容易，大过年的！”
程贵川此话一出，没人在帮周敏说话了，人家男人都发话了，他们哪里好在替她继续理论。
周敏蹙眉，“那不行……”
“家里老子做主，还轮到你来做主了，滚回去！”
周敏灰溜溜的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了，走了一路，哭了一路，程贵川半夜三更才回来，安慰周敏，“人家做生意不容易，都说了钱难赚你还找他赔钱，这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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