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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酸梅汤三个字,月嬷嬷脸色顿时难看了很多:
“柳小姐为何夜里给你送酸梅汤?”
蒋娇娇低下头嗫嚅:“我……我怎么知道?许是故意害我呢!”
月嬷嬷眉头皱得更紧:
“行了!此事奴婢自会禀告皇后娘娘,蒋小姐还是先更衣洗漱吧,午后皇后娘娘要检查。”
月嬷嬷离开了房间,刚出门就碰见了柳青黛。
“月嬷嬷,昨日学的礼节我已经记住,不知今日还有何安排?”
“午后觐见皇后娘娘,柳小姐……好自为之!”
月嬷嬷看柳青黛的眼神分明多了一丝厌恶,柳青黛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有些莫名其妙。
屋里,蒋娇娇心虚地看了一眼柳青黛,然后急忙让浮云关门。
午膳后,柳青黛和蒋娇娇一起去面见皇后,一路上蒋娇娇时不时地看柳青黛,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
柳青黛心中不解,却也没问。
来到凤清宫,这次皇后一早就在那等着了。
“臣女柳青黛(蒋娇娇)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
“谢皇后娘娘!”
柳青黛刚要按规矩起身,谁知皇后却冷声道:
“柳小姐先跪着吧!”
“是。”柳青黛轻轻应了一声便继续跪着。
蒋娇娇战战兢兢地起身。
“月嬷嬷,方才的万福礼你觉得谁的更好?”皇后问。
月嬷嬷:“若说礼节周到,自然是柳小姐更胜一筹,但若论其他的,奴婢觉得蒋小姐更好些。”
皇后:“哦?你口中的其他指的是什么?”
月嬷嬷:“回禀皇后娘娘,皇室女子礼节固然重要,但脾性也不可忽略,礼数周全却行暗中陷害之事的人远比礼数不周更加可怕!”
皇后:“月嬷嬷话中有话啊,不知发生了何事?”
月嬷嬷:“回皇后娘娘,昨夜柳小姐送了一碗酸梅汤给蒋小姐,蒋小姐喝完后便腹痛难忍,故而今早上起迟了受了奴婢一顿教训,其中有何心思,奴婢不敢多言。”
皇后的眸光渐冷:“酸梅汤啊……本宫从前也喝过呢!”
皇后的第一个孩子便是被一碗加了药的酸梅汤送走的,月嬷嬷亲眼见过她受的苦,所以她们对酸梅汤都很敏感。
听完她们这一唱一和,柳青黛算是明白了。
敢情是因为那碗酸梅汤皇后和月嬷嬷逮着机会收拾她呢。
“柳小姐,那碗酸梅汤是你送过去的吗?”皇后冷声问。
柳青黛面色恭敬地回答:
“回娘娘的话,的确是臣女送给娇娇妹妹的,但臣女保证,酸梅汤绝对没有问题,臣女并无害娇娇妹妹的心思!”
“是嘛?那本宫倒要问问你,如今才早春,你怎么就想起制冰镇的酸梅汤了?宫里便这般热吗?”
柳青黛眼眸微微低垂,她身有寒症,怎么会怕热,这冰镇的酸梅汤是宇文瑾爱喝的。
宇文瑾一直喜欢喝酸梅汤,但他从不敢在皇后面前喝,因为他知道自己曾有一个哥哥或是姐姐因为一碗酸梅汤送了命。
这是皇后的心结,也是宇文瑾的悲哀。
宇文瑾和柳青黛说过,他第一次喝酸梅汤就被皇后用树枝抽打到惊厥,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喝了,直到遇到她,才敢偷偷在她面前喝。
柳青黛自然不会供出宇文瑾,只能认下了。
“回娘娘,臣女向来怕热,所以才制了些,没想到会害娇娇妹妹生病,臣女愿领责罚!”
皇后冷笑一声:“你是未来的太子妃,又是瑾儿喜欢的人,本宫可不敢罚你,你既然怕热,那便去兰阁佛堂那儿跪一跪吧,那儿凉快,正好给你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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