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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背景有母族的皇子,都会被他们扫清?”陈霜意没注意到林闻清的动作,只觉得手腕痒痒的,倒也没在意。
她的思绪全在这件事情上:“但是,便是计划再怎么天衣无缝,哪怕皇子们全都没了争储之力,也要等舅舅百年之后啊?”
说到这句话,陈霜意忽然闭上了嘴,眼睛瞪大,惊恐地看向林闻清。
林闻清微微点头,压低了声音:“也还只是猜测,我猜,他们下一个目标或许不是皇子,而是陛下。”
日头此刻已经高高升起,正值正午时分,水榭里虽晒不着太阳,却也满是热意。
林闻清仍旧低着头,用拇指摩挲着陈霜意手腕上那道淡青色的脉搏。
他牵起了陈霜意的手,在她的脉搏处亲了一下。
好像还是不够,他又张开嘴,在陈霜意的手腕里侧,咬了一口。
他的牙齿嵌入陈霜意白嫩的肌肤中,虽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月牙一般,刻在陈霜意的手腕上。
他摩挲着陈霜意手腕的手指微微发颤,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陈霜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坐在亭子里,在聊着很重要很正经的事情。这人,怎么又开始不正经了起来。
“你咬我做什么?”陈霜意抽回手,推开了他。
林闻清望向她的目光幽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隔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开了口:“真想在显眼的地方,给你留下一个,只属于我的印记。”
“可是脸上,我又不舍得,只能咬在这了。”
有病?
陈霜意对他这个行为,非常不理解:“你是狗吗?还要圈领地?”
她不知道旁人的夫君是不是也这样,总之她的夫君,自从婚后就变得,像条狗。
林闻清被人骂是狗也没生气,反而淡然一笑,歪着脑袋问她:“如果我说是,你让我标记吗?”
!!!
“我看你病得不轻,得找个太医给你瞧瞧脑子。”陈霜意下意识地就将两只小手背到了身后,生怕他真的圈领地再咬自己一口。
“你怎么次次都这样,口无遮拦的。”
林闻清默了默,不再说话了,只低头认真的看着陈霜意,好似要把她看穿了一样。
不知为何,他看向她时,陈霜意有种两人即将生离死别的感觉。
她猛地摇了摇头。
让自己不要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在亭子里坐久了,有些无聊,赏花宴也快散了,陈霜意觉得有些无趣,便想回府了。
两人乘着马车刚刚回到府里,宫里便传来了消息。
“王爷,陛下回宫途中遇刺,宣您和王妃进宫!”
陈霜意握在手里的帕子应声落地,这一突发事件使她险些没能站稳,被林闻清扶住了。
“陛下怎么样了?太医们怎么说。”陈霜意慌忙跟着宫里来宣旨的太监往外走。
“回王妃的话,咱家出宫时,只听到贵妃娘娘说,陛下急着见您和王爷。”
“其他的,咱家一概不知。”
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陈霜意悬着一颗心,惴惴不安地坐上了进宫的马车,一路上两人都没心思再说些什么,只盼着马车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秦王府距皇宫并不近,等他们到达时,已是黄昏时分,汉白玉铺就的大殿门前,跪满了嫔妃和皇子。
陈贵妃从殿内走了出来,远远便看见了林闻清和陈霜意,招呼他们进门。
而其他几位皇子,则依旧跪在殿外。
殿内,太医们跪成一排,太医院院判正在为隆顺帝包扎伤口,另一侧是几名大梁的股肱之臣。
隆顺帝面色惨白犹如白纸,苍老的面庞上毫无血色,发髻松散,鬓角已满是华发。
他的声音很粗糙,如同未经打磨过的小石子,见林闻清和陈霜意进来,抬起了那只并未受伤的左手,朝他们招了招。
“过来。”
陈霜意走了过去,跪下,行礼。
“舅舅,您怎么了?”陈霜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低着头,肩膀也一抖一抖的。
不论隆顺帝曾经做过什么,又曾经谋划过什么,在陈霜意的心底,他永远都是那个疼爱她的舅舅。
“无事,一点小伤。”隆顺帝故作轻松,抬起左手,轻轻揉了揉陈霜意的头发。
“霜意啊,你要永远开心,永远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朕封你个公主做做,怎么样?”
他看向陈霜意的目光如同无波古井,幽深而不可测。
说话间,仿佛有好多难言之隐一般。
陈霜意没说话,仍旧低着头。
她很怕,很怕自己太过聪明,猜中了什么。更怕自己不够聪明,猜错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事到如今,她已经很难再做回当初那个,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陈霜意了。
“嘉敏,怎么样。嘉敏公主,高贵端庄、仪态万方。”
“咳咳咳。”
隆顺帝一面说着话,一面咳嗽了起来。
“陛下。”一直站在一旁的陈贵妃,喃喃开口,不知是该开口打断他的话,还是想关心他的身体,陈贵妃的眸色深沉,双唇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