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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赵志远满脸惊愕。“去金氏古玩店干嘛？”
说完脸色一变。“老板，你不是要去找他们麻烦吧？”
“咱们就是闹上门，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他下意识以为杨帆咽不下这口气，要上门理论。杨帆微微一笑。“你不是说他们家好东西多吗？我去长长眼。”
说完内心默默补充一句。顺便捡个漏。赵志远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虽然姓马的不是个人，但是他家的铺子确实是这条街上最大最好的。”
其实除了捡漏之外，杨帆还有一个目的。弄清楚现在古玩的行情。大道传承确实包罗万象，可是又不能告诉他这东西值多少钱。这些都得自己去了解。想到红姐也喜欢古玩文物，杨帆便回了铺子里，喊上一起。两家铺子本来就是紧挨着的，转身就到。似乎没有想到杨帆会上门，马经理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一笑，迎了上来，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杨兄弟吗？”
“不好好收拾你那铺子，来我金氏古玩店做什么？”
杨帆眯着眼睛打量着柜台上的物件，淡淡说道。“开店做生意，进店就是客。”
“难道马经理不欢迎吗？”
马经理被一句话怼得毫无脾气。气的牙根痒痒，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杨帆光明正大的以客人的身份登门，他要是把人赶走，这名声可就坏了。“经理，要我说，人家是上门偷师学艺的。”
说话的居然是昨天那个小平头。这会儿站在马经理的边上，点头哈腰的。“一个穷小子，运气好成了暴发户，哪懂什么古玩。”
“这不得上门看看学学嘛。”
马经理乐了。“以前没发现你小子这么会说话呢。”
“这个月的奖金不扣了，发双倍。”
小平头笑得合不拢嘴。马经理装腔作势的咳嗽两声。“人家既然诚心诚意上门了。”
“咱们也不能拦着。”
“杨兄弟，来，我带你见见我们店里面的压堂货。”
“清末法郎彩对瓷瓶，一百万。”
“宋朝汝窑瓷盘，一百五十万。”
“唐三彩陶马，五百万。”
“汉八刀刻玉，一千万。”
……一圈走马观花下来，马经理眼神轻蔑地瞥了一眼杨帆。“请问杨兄弟，你的店里面有什么呢？”
说完之后哈哈一笑，拍着杨帆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教训道。“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啊！”
总算是吐了一口恶气。杨帆倒是神色如常，可红姐却气得柳眉倒竖。“不就是开店时间长一点吗？杨帆才多大？”
杨帆脸上带着些许笑意，淡淡开口。“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对了，我刚刚看中了几件东西，不知道马经理卖不卖。”
马经理一肚子的不爽。在他看来，杨帆应该气急败坏，无能狂怒才对。这就好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空荡荡的难受。下意识就想要一口回绝。但转头一想。这小子是个新人菜鸟。眼睛咕噜一转。“不知道杨兄弟你看上了哪几个物件？”
“那几件压堂货可是不卖的。”
其实除了那几件是真的外，剩下的全是假货。马经理一肚子数。这傻小子要是愿意买，那岂不是美哉？上钩了。杨帆嘴角微微上翘。装了这么久，可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不动声色地选了三个物件。一幅山水画，一个玉壶，外加一枚铜镜。这三个都摆放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刚才他一直都在仔细观察。真物件会发光。年代越久，价值越高，越是光亮。山水画和铜镜都是假货，是他故意混淆视线。为的就是玉壶。马经理看了一眼，忍着内心的笑意，故意露出惊讶难以置信的神色。“看不出来杨兄弟你眼力如此出色。”
“这三个都是精品啊。”
“这个价格嘛，有点高。”
杨帆故作犹豫了一会儿。“多少？我现在手里面资金不多了。”
马经理想了一会儿。“这样吧，三个打包，50万。”
一听这话杨帆立刻摇头。“这也太贵了，这三个东西哪里值这么多。”
红姐也立刻开口附和起来。“就是，我看你是故意坑我们吧。”
马经理顿时急了。这三个东西收回来的时候加一起500块都没有。不说是卖50万，就是卖个5万都是赚的。咬牙一跺脚。“40万。”
杨帆停住脚步，回过头脸上还是犹豫。“我就还有最后10万了。”
马经理立刻答应下来。“那就10万，现在转账。”
生怕杨帆后悔。红姐站在杨帆的身边，急得脸都红了。“杨帆，你怎么想的，这姓马的肯定在坑你啊，这几个东西能值这么多钱吗？”
杨帆心中一暖，自信的笑了起来。“相信我的眼力。”
听到这话，马经理差点没笑出声。看杨帆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样。红姐这才猛地回过了神。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杨兄弟，这是购买合同，你签个字把钱转过来就行了。”
其实这种购买合同是用来交易那种压堂货的。但是马经理害怕杨帆回去之后发现这是赝品，不认账，所以才拿了出来。杨帆看着这份合同，忍不住笑了起来。二话不说在上面签了字。交易完成。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午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是赵经理等人。“这不是昨天那个小兄弟吗？”
“今天怎么又来了？又有什么好东西要卖吗？”
“老马你这也太不地道了，有好事也不知道喊上兄弟们。”
赵经理他们是为了古玩节的事来的。都在一条古玩街上混饭吃，彼此都会通个气。马经理瞧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人家可是买下了隔壁的珍宝阁，要和咱们抢饭吃呢。”
说完伸手一指打包起来的三个物件。“就是这眼力不太好，去了，可当心别买到假货。”
“这几个玩意儿我进货的时候一共用了500块，他愿意花10万。”
赵经理等人也是一脸的茫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毕竟都是人精。在看杨帆的时候，眼神也都有些许变化。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这东西一眼假。马经理得意的撇着杨帆。爷就是坑你怎么着？杨帆轻笑一声。“我看眼力不好的是马经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