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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楚皇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从来没有谁能做到，在被赐婚前，还得到皇帝如此一问。
之前几场婚事，不都是圣上一纸赐婚就定夺了，哪怕是温皇后嫡子燕王与温素心的婚事，也没有一丝反对的余地。
如今，西楚皇在给凤灵赐婚之时，竟先开口寻问她的意思。
这简直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凤灵挑了挑眉，淡淡地说：“不如何。”
众人：“……”
这回答也太猖狂了吧！
若是换作他们，谁都不敢这么说的啊！
西楚皇也觉得有点儿过分了，脸沉了沉：“不如何也就是没有意见了，好，朕就为宸王与你赐婚……”
“皇上。”凤灵淡淡打断，不紧不慢地反问道，“若是皇上，会吃回头草么？不觉得恶心？”
“你！”西楚皇也觉得恶心，又被她怼得没有招架之力能不恶心么。
楚西宸上前一步：“凤灵，本王知道错了，本王从今往后，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他这是当众认错并表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众贵女感动得一踏糊涂，只恨不得自己代替凤灵，接受宸王的爱意，做那个受全天下瞩目的幸福女子。
可她们不是凤灵，更无法取代凤灵在宸王心里的地位，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反观事主，依旧一副冷淡的表情，看向楚西宸，不轻不重地回道：“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吗？”
凤灵停了一下，说出她这辈子最恶毒的话：“楚西宸，你听好了，这辈子，我就算是做宁王妃、容王妃、燕王妃、夜王妃、闲王妃，也绝对不可能再做宸王妃。”
她眸光冰冷地看着楚西宸：“你，听明白了吗？”
众人：“……”
简直被她这番话给毒倒了！
这天底下怕是再也没有她这么毒的女子了吧！
都说杀人诛心，宸王的心这是要被诛多少次啊！
众人都不敢去看宸王，生怕看到他这辈子最难看的时候，遭他忌恨。
万一日后，是他登基为帝，为了掩盖今日之事，将他们全都杀人灭口了呢？
细思极恐！
此时此刻，他们多么希望，他们能隐身，当作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啊！
而此刻，楚西宸的脸色黑沉得要命，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又好像海啸到来时的海面……
就连西楚皇也不忍直视，拿手挡在额头上，从指缝间偷偷瞄上一眼。
这一次，他这儿子，该是彻底断了念头了吧。
凤灵依旧如松柏一般，笔直地站在那儿，既不畏惧，也不退缩。
她说出的话，就不带后悔的。
四周很安静，静得只剩下偶尔一声鸟鸣。
楚西宸僵立在原地，盯着凤灵，眼睛一眨也不眨。
曾经他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睛，一口一个丑女毒妇？
他，真的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那样对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西宸心中郁气消散，面色恢复如常。
他动了动唇，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本王，如你所愿。”
说完之后，最后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众人感觉到那股压迫消散，这才敢抬头看去。
只见宸王的背影萧条中透着一丝冷漠的孤寂，整个人仿佛被寒冰包裹了似的。
突然，楚西宸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没有回头，却冷静地说出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