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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令凤灵蓦地一惊。
她回头，就看到了楚清风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清风，是你呀。”看到是他，语气里倒带着一丝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方才还以为是君墨渊出来了，看到她呕吐，怀疑她有了呢。
还好不是他。
楚清风静静看着她，眼神示意，她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凤灵微微一怔，抿着唇，垂下目光。
楚清风没有逼她，也垂下了目光，完全不给她任何压力。
安静片刻，凤灵抬起头来。
楚清风第一时间感觉到，也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
凤灵动了动唇，嗓音轻哑道：“清风，你说的没错，我有宝宝了。”
楚清风垂在身侧的指尖轻轻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丝淡笑：“恭喜你，做母亲了。”
凤灵脸上染上温柔的笑意，轻抚着肚子：“谢谢。”
每一个即将为人母的女人，最希望听到的无非就是这句恭喜。
她也一样，十分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他还不知道吧？”楚清风柔声问道。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都清楚。
凤灵微微僵了僵：“嗯，他不知道。”
楚清风静静地看着她：“不打算告诉他吗？”
“嗯。”凤灵抿了抿唇。
至少暂时不会告诉他，如果有一天真瞒不住了，她也能坦然面对。
“为什么？”楚清风不解，她难道不知道在这个世上，对未婚先孕的女子有多么不友善吗。
凤灵却轻描淡写道：“我跟他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不想拿孩子绑着他。”
他有他想要去做的事，如果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她不知道他会为这个孩子牺牲多少，可她知道她不想阻拦他的脚步。
“清风，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自私？我剥夺了他们的父子之情。”凤灵苦笑着问道。
楚清风静静地看着她：“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支持你。”
他停下来，认真凝视着她：“若你不介意，以后本王就是你肚子里孩儿的父亲——”
他顿了顿还是加上了四个字：“明面上的。”
“这……”凤灵有些呆住了。
据她所知，古代人不是一向很注重子嗣传承么，他怎么会……
楚清风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打断她的话：“本王与你本就是众人眼中的一对，你还怀着本王的孩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所以，之前喜公公带太医前来替你诊脉之时，你就已经知道了。”他暗自懊恼道，“怪本王太粗心，竟未能察觉。”
凤灵笑了：“你能察觉就不正常了，毕竟你又未曾做过父亲。”
楚清风的耳尖微红：“本王确实有待学习。”
凤灵被他的样子逗得发笑，心里因为君墨渊而引起的那点儿不适早已消散。
“清风，谢谢你。”
楚清风看向她，微笑道：“朋友之间，何须言谢。”
凤灵也笑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告诉旁人？”
楚清风点头应道：“我答应你，除了你我，方才之事，绝不向第三人透露半分。”
“谢……”凤灵道谢的话到了嘴边，想起他说的那句“朋友之间，何须言谢”，便打住了。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君墨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