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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未央没有理会天道的目光，而是看向身边的母亲。
此时，他的规则依然包裹着自己的母亲。
否则以自己母亲一个凡人的姿态，根本就无法在仙界生存。
仙界的规则相对来说太强大了，凡人要是真的落入这里，那直接就是飞灰。
“你，你是谁？”
从时空长河一路走来，柳未央的母亲也看到了一些东西。
虽然作为一个凡人，她能看到的东西不多，也记不住多少，但她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诡异。
柳未央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指，朝着母亲眉心轻轻一点。
凡人自然不可能躲过，因此下一秒，柳未央母亲就闭上了双眼。
这是柳未央正在给她传输记忆，确切的说是告诉她那段历史。
作为已经成为历史的人，她是不知道那一段历史的。
从她被人强盗砍伤，扑倒在家里的地上，到她死去之后，柳未央的行动，未的出现，她说的可以复活。
再之后就是简略的万年时光，柳未央成圣，踏足时空长河，回到过去，把她从历史中摘了出来，让她重新复活。
前因后果都有了，只是简略了柳未央自己的万年经历。
所以很快，柳未央的母亲就醒了过来。
在她看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可从梦中醒来之后，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又彻底明白，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时间，柳未央的母亲，手足无措。
因为对于她而言，连修仙都是在传说中，别说是真正的仙，以及更高的，踏足时空长河，把她从时空长河里捞出来的圣。
“母亲……”
柳未央轻轻喊了一声，这一声的情绪很复杂。
万年的时光，他终于把自己的小目标实现了。
接下来，就是那个大的目标，找到一切的真相，找到未所在之地，找到关于自己第一世的一切。
这是他躲不掉的宿命，也是他本身想要探究的。
就像未说的，他可以自暴自弃，停留在某个境界。
那也就意味着，跟某个层次的世界共存亡。
一旦世界进入轮回，她会把他重新送入轮回。
就算再次觉醒这一世的记忆，那也永远不再是他了。
对女娲本尊和未这样的存在而言，她们其实应该不在意，那个新的自我究竟是柳未央，还是柳未央的下一世，或者再下一世，乃至无穷世。
她们要的，只是一个崭新的第一世。
正因为柳未央明白这些，所以他才没有跟女娲以及未，有任何亲近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大家互相利用。
等他追寻到真正的真相那一天，再看看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们这群，操纵了自己命运的存在。
柳未央的母亲浑身一震，情绪也非常的复杂。
因为在她的记忆中，柳未央还是那个一天到晚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
可只是做了一个梦，小孩子就已经成了仙，甚至是仙之上。
她一个见识不多的凡人，始终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