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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立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成了眼前的这副模样？
吕开山好像在纠结，许久之后才听他说道：“日本特务又怎么了，老子现在就是在给他们效命，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之间再无对话，各自回了住处。
这两位一不喝，吕开山和田立成也不怎么敢喝了。
菜是绿柳居的特色，酒是上好的绍兴花雕。
这是给方不为的第一感觉。
吕开山明显带着一丝火气，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口气：“陈先生、周先生还指望着你我，为他们涨面子呢，你老是一副唯唯诺诺的哈巴样，以后谁能看的起？”
这岂不是等于，又把自己的猜测，往前推了一步？
但看来这两个人的直觉还没敏感到这一步，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我倒没觉得……”田立成悠悠的问道，“那你想想，他和谁长的像，不就想起来了么？”
田立成低着头，快速而又隐蔽的呼了几口气。
田立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你以为我在怕袁殊？”
“田处长太客气了……”方不为笑呵呵地说道。
好在看袁殊，看中村都是这样的表情，不然方不为还以为自己被田立成认出来了呢。
袁殊给日本外务系当了这么多年间谍，自然清楚中村的身份。
田立成的腰又往下弯了一丝：“应该的……应该的……”
他早就猜到，吕开山和田立成看到自己的第一眼，绝对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毕竟当年把这两个王八蛋坑的不是一般的惨，这两个对自己的印像，怕是比陈浩秋还深刻。
既然碰上了，自然要查探一下，至少也要知道这两个对自己的第一印像是什么样的。
所以临走的时候，方不为在田立成和吕开山的身上各装了一枚窃听器。
怎么说也是不大不小的特务头子，自己也只是一介商人，田立成没必要这样吧？
你他娘光顾着拍袁殊马屁了，哪里会观察到这一点？
这两个人是一起来的，也是一起走的，在一辆车上。
方不为顿时了然：这不是田立成第一次这样干了，要不然吕开山只会惊疑，而不是看不起。
为难吕开山了，竟然把当汉奸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方不为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骂了一句，只听他话音一转：“我倒觉得那位齐老板，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袁殊看似表现出来的，是对中村的尊敬，其实方不为很清楚，袁殊是在防范和戒备。
“老田，就算袁殊官比我们大，你也没必要这样吧，咱们可是汪先生的人，天生就和袁殊不对路……当然，该捧自然要捧，但你也太过了……就算是当条狗，就算不敢咬人，也要敢叫两声吧？”
袁殊不敢多喝，自然也是这个原因，而方不为也知道，他平时基本都是滴酒不沾的，今天可能是看在中村的面子上，才少喝了几杯。
中村是喝伤了，就算没喝伤，他也不会放开畅饮：毕竟是假商人，真间谍，不会让自己喝的烂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