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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佛海厉声问道：“人现在在哪？”
他转了转眼珠，盯着车庆丰问道：“这个方不为，是不是就是那个民国第一特务，也是马春风的第一心腹？”
是现在就抓，还是先盯住人，查清底细，更或者是放长线钓大鱼，都需要汪精卫拿主意。
要说对方不为的事迹了解最深的，周佛海绝对算是其中的一个。
所以车庆丰一点都不急，想着打电话告密，哪有当面报功来的安全，而且效果也更好。
但突然间，吕开山告诉他，方不为复活了，还来了南京，怎么可能不让他吃惊？
周佛海努力的回忆着：破案，安保，打仗……好像他的身手也特别好，号称打遍全军无敌手，对了，还有个“民国第一特务”的名头……
全面抗战之后，就更不用说了。
像车庆丰这种常年带兵的人，是无法理解当惯了特务的人的脑回路的，特别是田立成和吕开山这种，极其专业的特务。
不好，怎么忘了，任司令和马春风以前还是结拜兄弟？
车庆丰猛的一拍巴掌，兴奋地说道：“对，就是他……”
不大可能，方不为的专长好像不是这个。
周佛海自然也没叛变，做着他的委员长侍从室侍二处的主任，兼国党中央宣传部的代理部长，专门替蒋委员长处理党务、政治及宣传事务。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认为田立成不敢得罪吕开山，只能抱定主意要利用自己，让梁系的人出动人手，对付方不为。
车庆丰也想过，随便找个电话亭，打给任援道，但他怕电话线路不安全。
对于特务来说，把“方不为”三字换成其它的说法，又有什么难的？
车庆丰脑子里刚生出这么一个念头，猛的反应了过来。
方不为最擅长的是什么？
什么交接，什么账目，全被他丢到脑后去了。
比起周佛海和陈公博，任援道对方不为就比较陌生了。
他顿了一下，又把田立成带着车庆丰去认人，以及田立成认为，车庆丰肯定会跑去向任援道，或是梁洪志告密的猜测也汇报了一遍。
而这个时候的车庆丰，才刚刚到绥靖军司令部。
他先要考虑，方不为为什么突然活了，跑到南京是干什么来了，而不是去质疑吕开山和田立成有没有认错人？
接到吕开山的电话，周佛海惊的嘴都合不拢了。
虽然投降之后，任援道公开登报，与马春风割袍断义了，马春风也骂他有奶便是娘，卑鄙无耻，但天知道，他们私下里有没有勾勾搭搭？
基本上是由周佛海一手包办，军报，民报，内部等等各种渠道的宣传资料，都是他这个代宣传部长亲自经手的。
“哦！”任援道淡淡的应了一声。
没开战之前，方不为时不时的去侍从室找林尉，找钱大均，或是找委员长的时候，经常会碰上周佛海，所以周佛海对他一点都不陌生。
这件事涉及到了袁殊，还有很有可能是日方高级谍报头目的中村，已经不是他周佛海能够擅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