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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绣花所撞的南墙幸好只是泥墙,额头磕破皮,出了一点血,但意识还清醒。
陈绣花见自己还没晕死,接着想撞第二次,早被婆婆拦住了。
梁羽生见自己媳妇儿要寻死,也吓了一跳,但看到只是磕破一点皮,人还活生生的,又放了心。
“撞不死,好歹你也装晕死,留点脸面给自己。”梁羽生挖苦着说。
陈绣花听到老公的话,心如刀割,但回想自己撞向南墙时,却也没使什么劲,或许只是怕疼。
梁母命令儿子先扶媳妇回屋里休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得见风便是雨。
梁父说梁母终于开窍了,懂得冷静思考。
梁羽生也怕媳妇再次寻死,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好听母亲的话,他硬生生抱起媳妇回房间,狠狠摔在床上,像摔一个破箩筐一样。
陈绣花哎哟喊了两声,瞪了一眼梁羽生。
“你又何苦呢,让我死了算。”陈绣花说。
“想死你刚才怎么不使一点劲,蜻蜓点水般触碰一下墙壁,演哪出戏?”梁羽生说。
梁父梁母叫他们不要再吵闹,夜里先睡觉,等天亮再好好商讨,只要人还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父梁母回到自己房里,双双叹了一口气,早没心情玩虎口脱险的游戏。
“你说以后儿媳妇生的孩子会不会是杂种?”梁母问。
“你说是狗杂种吗?”梁父反问。
“你这乌鸦嘴,好歹把‘狗’字去掉,那是我们的孙子。”梁母白了一眼梁父。
“杂不杂很难说,但很难保证是纯姓梁的苗子,有一半是姓陆也说不定。”
“可不是呢,相隔只是三天,多半混在一起和稀泥了。
如果以后孩子生下来,脸部像我们的儿子,还不至于丢脸。下半身像谁都无所谓。”
“男人的下半身都差不多,长短不一而已。”
“呸,那么流氓的话也说的出口,我看你就不怎样。”
梁父被怼得哑口无言,娶到这么一个牙尖嘴利的媳妇,他已经习惯了。
两人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平常骂别人是狗杂种,想不到今天应在自己头上。
梁母问梁父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自家儿子被人欺负到头上,屁也不放一个。
梁父说报案,让法律还定夺。梁母听了冷笑两声。她说:“你还知道法律,捉奸得在床呢。
事情过去一头半个月,有什么凭据。如果当时儿媳妇立马说出来,还能找到身上残留的东西,闻着味儿或许能辨认。”
“你以为你是狗,闻着味儿能辨认出男人思考出来的东西。
按我说须等十月怀胎孩子生下来时,来个滴血认亲,很快便可判断。”梁父慎重地说。
“自作聪明,还不如等孩子长大,脸长开了,看看像谁才去报案。”
“这不行,那不行,那到底怎样才好。”梁父着急了。
“我刚才不是支持儿子拿刀去砍人吗,你非要拦住他,发生这样事情,也只好如此才出得那口恶气。
你平常没留意愿意那两只公鸡,为争夺一只母鸡,天天打架,毛都啄光了,没得被人说一毛不拔。”
“如果我能留意到,我就多养几只母鸡了。这事我看还得看花儿,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花儿花儿,都快是块烂抹布了。她一个女人,当然想这事烂在肚子里,人不知鬼不觉,还想让她拿着喇叭大声告诉众人,我被强了,好有面子的事?”
“难得跟你说,我睡觉了。”
梁父盖上被子呼呼入睡,梁母却怎么也睡不着。
天亮时,陈绣花大声喊叫,说梁羽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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