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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的表情很为难，沙发还是没有弹簧床睡起来舒服。
柳芸见状使出了杀手锏，“今晚你抓紧联系几家有一手单的人力资源公司，明天到了公司我让负责就业的肖主任跟你对接顶岗实习的事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秦明还能怎么选，人家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但前提是你也得好好陪人家玩。
下位者与上位者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直白，任何资源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才能交换得到。你可以不卑不亢，不跟你玩就完了，有的是穷人排着队等着抓住难得的机会。
秦明不会自大到在人前大喊：莫欺少年穷。这个机会是胡月为他争取到的，他没有资格轻言放弃。
转念一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人家年轻貌美又有钱，难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吗？似乎没有。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秦明也就坦然了，既来之则安之。“姐，那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洗完澡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
卧室里，思思搬来躺椅摆在床边，晚上她可以靠在上面眯一会儿。这也是柳芸的姑姑同意了的。
保姆的工作对她来说很轻松，听张婶说老板很大方、工资不会低，因此她想好好干，一定要留下来。
要照顾好病人有许多细节需要注意，张婶交代的她都用手机一一记下、唯恐出错。
房门被轻轻推开，柳芸探头进来，只见女孩端坐在躺椅上，呆呆的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微信对话的界面，但女孩没有打字输入的动作。
“思思，你出来一下。”
思思闻言回过神，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
“姐姐，什么事？”
柳芸打量了一番这个乖巧老实的女孩，见女孩有些紧张的拧着手指头，柔声道：“你想留下来对吗？”
“嗯。”思思点了点下巴。
柳芸轻轻叹了口气，见女孩熬夜陪护姑姑，她的心也软了下来。“明天你们还能跟张婶学一天，如果姑姑满意的话你们就能留下来。”
思思眼眸低垂，轻声道：“嗯，姐姐，我会好好学的。”虽然很想留下来，但性格内向的她不太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欲无求。
好在柳芸善于察言观色，女孩的那些小动作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自然清楚女孩是真的想得到这份工作。
“你进去吧，晚上不用熬夜，惊醒点就可以了。”
……
夜已深，大家都进了房间，客厅里只剩沙发边的一盏落地灯还亮着。
秦明躺在沙发上刷着视频，时不时点开微信。彩虹梦没有信息。
已经两天了，为什么连条信息都没有，不能不让人担心。
“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给我发信息，等我找你。”不长的句子里包含了太多意味。
“姐，你在哪儿？”
秦明输入了信息，犹豫许久后又删除。胡月肯定是在担心什么，又不愿让自己知道。他决定再等等，如果明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就只能去胡月单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