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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今年才二十出头,就算是用五十年阳寿换了一双宝眼,可也不至于癌症吧?
怎么一趟长白山回来就得了绝症?
一起住在同屋里吞牙刷自杀的老爷子,癌症发病时,他究竟是如何痛苦折磨的事情,我仍历历在目。
医生询问我平时一些生活习惯,然后也很纳闷,指着ct片子说,做了病理切片,这里有一粒两公分的肿瘤,恶性的,已经扩散细胞,回去愿意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至于继续治疗没必要,完全是浪费钱。
黑爷得知结果,他劝我说,人生自古谁无死,无非就是早死和晚死,他也有点毛病,这不也活着呢,人最重要的是开心,开心一天算一天。
我发现黑爷有点奇怪,自从我确诊癌症以后,他再也没问过仙魁的事情,就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在医院出来以后的第一天,黑爷带着我去了附近最大的夜总会,他搂着我的肩膀,问我来没来过这里?
我尴尬摇摇头,虽然平日里我挺没个正形的,但还是相对保守,最主要还是没钱。
黑爷拍拍手,一位梳着油头的男子一路跑过来,点头哈腰问需要什么帮助?
黑爷说,让姑娘们都上来吧。
男子对着对讲机交代了几句,不一会儿,陆陆续续进来一排姑娘,她们穿着性感,身材高挑,脸上涂着厚厚粉底,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去,个顶个都是大美女。
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满屋子的香气,竟将我因为癌症而抑郁的心情驱散了许多。
油头青年拍拍手,堆着笑脸,用柔和的声音说:“姑娘们,报产地。”
为了不引起地域攻击,就不详细了。
干这行的都是南北互调,没有在家附近做这个的。
更没有用真名出来干活,都是说一圈自己的户籍所在地,萍水相逢,一段金钱左右的露水姻缘。
当一圈产地报完了,黑爷说:“你先玩着,喜欢哪个就带走,都带走也行,告诉司机一声,他会把你送到酒店套房。”
黑爷点了一根雪茄,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最近太累了,休息几天,仙魁的事儿不急。他又叮嘱油头青年,让他陪好我,还说我雏哥,没什么经验。
我本来是拒绝的,但油头青年不断的鼓动,再者我一寻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没有贪得无厌,只找了两个姑娘陪着我。
黑爷离开以后,我们在包房做了一些小游戏,摇骰子比大小,那些惩罚的项目有点太过劲爆,什么“洗面奶”、“开火车”,你们也不愿意看,我就不写了。
不过,我真把俩姑娘带走了,路上听司机讲,就这俩姑娘,每个人八千块。
我心想,这也太贵了。
黑爷也给我留了一些钱,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在包房,什么也没做,斗了一晚上地主。
也许是我将死之人的缘故,运气好到爆,天刚亮我就赢一万块钱。
然后这俩姑娘开始撒娇往回要,没几句给我要急眼了,尼玛的赌场无父子,我爹跟我斗地主,输了钱都得给,何况她们了。
然后她们俩来了脾气,说天亮了,到点了,不陪你了。
我说不陪你们就走,吓唬谁呢?
她们在留了一万块钱后,骂我屌丝,二逼等等话,不欢而散离开了酒店。
我也特别累,大被蒙上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我又做了个梦。
梦里我又看到了那个穿着红色长袍的诡异女人,她戴着面具,款款走向我,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梦里她脱下衣服和我相拥,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可就当她揭开面具时,让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阿珍!
我在梦里猛地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发现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就连床单都是湿的。
当我缓了一会儿,随手拿起桌上的香烟,一个打火机飞了过来。
“你桌上的打火机没气儿了。”
“你是谁!”
我顿时被吓了一跳,连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对方身材瘦小,充其量不过一米六,穿着灰色唐装,脸色苍白,让人一眼忘不掉的是他那双锐利的眼神,毫不夸张的说,他的眼睛与苍鹰一模一样,被他盯着的一瞬间,我连头皮都是麻的。
他咧嘴一笑,眼角浮现出一条条鱼尾纹,“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圈里圈外,都叫我一声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