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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隐记得，现在似乎是，乱世，荒年？
她自己一个人走，会不会被人抢回去当媳妇儿什么的？
这还是轻的，要是被人强抢去卖进窑子就麻烦了。
她别过眼去没敢再看姜容，只默默跟在他身边。
姜容也没有再盯着她看，带她走进一家布庄。
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生意买卖，所以他们进门，里面一名中年妇人迎过来，打量两人。
“两位要买什么布？”
“我想给我小妹买两身衣服的粗麻布，需要多少粮？”姜容指指凌雁，对中年妇人道。
“你这点粮，勉强可以换一身。”中年妇人听说是用粮换，顿时有些嫌弃。
姜容的脸色有些僵硬，拉上凌雁的手往外面走去。
“要不，回村子里后，我再给你换？”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是他小气，而是出来一趟，他只能带这么点粮。
凌雁看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冷硬，忍不住道：“我没事的。”
出来一趟，她也明白路有多难走，想要多带些粮还真不容易。
“不过，其实，我自己能行的。”
姜容没有说话，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要不，下一间布庄，你让我自己进去？”她又小心翼翼地说道。
姜容的脚步忽然顿住，回头来看她：“你有办法？”
凌雁别过头不看他：“嗯，我之前身上还有些物件，想来应该能换两身。”
姜容双眼微眯，就在凌雁以为他还要再追问的时候，却听他道：“好！”
虽然她现在身上空荡荡，没法让人信服。
他也是忽然想起来她的特殊。
不管是昨天神秘消失的那些石头，还是之前她莫名其妙拿出来的那个，可以将人弄伤的红纸碎屑。
这个少女身上有秘密。
他也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自己换一身布料。
凌雁抬头看他，他已经没有看她，很快又带她走到另一家店门前。
“这里也是布庄，我在外面等你。”
凌雁没有想到他这么好说话，还没有追问她的意思，心中感激。
“谢谢。”说着，她双手挽起，往里面走去。
换起的时候，已经在衣袖里藏了一个透明带盖子的玻璃水杯。
水杯不算多大，约莫也就是四五百毫升水的容量。
胜在精致透明。
里面有两名中年妇人在聊天，看到她走进来，两人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有站起来。
其中一名紫色长裙的妇人淡淡地问道：“小姑娘，你要干什么？”
凌雁回身看了一眼门口方向，见姜容并没有看向里面。
她走到两名妇人面前，拿出玻璃杯子递过去。
“这是我家里祖传的物件，不知道两位夫人可有兴趣？”
两名妇人皆是一愣，有祖传物件，不得拿到当铺去？
但看到她手中的那个透明的杯子时，两人的双眼皆是亮了亮。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比琉璃还要光泽透明？”
另一名妇人连忙伸手，从凌雁手中将杯子拿过去，小心翼翼地在手里打玩。
凌雁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能成。
她轻笑道：“你往右轻轻转动上面蓝色的部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