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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山洞。”
黑妹不但不怕，反而还兴奋地说道：“山洞好啊，是不是很大很宽阔的那种？”
她曾经去过很多山洞旅游，那些山洞又高又宽阔，里面还有很多石室，感觉也很不错的样子。
殇怪异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王海挠了挠头，最后也没有说话。
他们也是住山洞多，但他们的山洞矮小黑暗，他不好意思说。
在村子里露了一圈脸，所有人都出来看他们，有些留在家里的姜家老人还笑着与她们打招呼。
“你们村子里的人还挺热情的。”黑妹又笑道：“其实这样的生活氛围还是很好的。”
在她们那个世界，大家的生活都是快节奏，谁愿意这样停下来好好说说话聊聊天？
邻居？很多连邻居都不认识的，哪怕是对门，也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
像这样行行走走说说话？那简直就是要他们的命啊。
这边要工作，那边要应酬，送孩子上学，各种辅导班，能挤出时间与好友喝杯咖啡的，都是极为难得的了。
凌雁也睨了她一眼：“你问问他们好不好。”
一家大小张着嘴等吃，生病了看不起病吃不起药的时候，谁还会觉得好？
天灾人祸，连保命的手段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甚至自己慢慢死去的感觉，谁还会觉得好？
“各有各的苦闷吧。”
易秋生对这方面倒是看得开，他在乡镇开超市，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也很能理解凌雁她们这里的穷困生活。
转了一圈，又回到姜容家，二伯娘等人已经将稀饭都弄好了，野菜馒头，因为家里还有骨头，用大骨头一起熬的稀饭。
虽然没有肉，却有肉味与油气。
一大群孩子围聚过来，连陈家的都来了。
黑妹看着这些孩子，又感叹地对凌雁道：“妹子，你们这里穷是穷，但真的太能生了。”
她们那里，一家有三个孩子都觉得很多了，像她家有钱，她爹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也都带回家，兄弟姐妹就多了。
可凌雁这里不一样啊，都是一个女人生的，而且，三五个还是少的，像凌雁的娘亲那样，生十个八个的大有人在。
明明都穷得吃不下饭了，还生这么多，一个个又黑又瘦，看着就让人心酸。
“这里生产力低下，没有牛羊等，做什么都全靠劳力，生得多，代表了劳动力高。”
凌雁道：“当然，也与这里的避孕有关。”
这里的人对避孕的知识非常薄弱，也没有什么流产的相关知识，怀了就生。
偏生这里的男人像牛一样辛勤，便造成这样的一面了。
“妹子，你这小身板，以后可别生这么多，要不要姐姐给你多弄些套套来？”黑妹凑近她耳边轻声嘀咕。
凌雁的脸涨得通红，瞪了她一眼，又觉得她说得对，尴尬地别过头。
“嘿嘿。”黑妹笑得开心，然后又道：“赶紧把糖果拿出来，否则被这么多孩子看着，我可吃不进饭。”
凌雁也没有再迟疑，将糖果，饼干，面包牛奶等拿出来，堆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