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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植物也发生了变异，叶片开始发黑发紫，甚至还生出了毒刺。
他们现在下去，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
时黎把他扒拉回去，目光落在金莉莉身上。
“当初撤离的时候，温室区地下还存放着可以供这些植物生长十年的水。”
“但现在你们也都看到了，或许那些水也被污染了，导致这些植物吸收了污染的水源，开始变异。”
“所以，我们要做好一个最坏的打算。”
金莉莉有些紧张，紧绷着小脸，咬着下唇等待着时黎继续说。
“如果那个花卉也被感染变异，那么……你还愿意服用吗？”
“或者换句话说，你愿意当这个实验品吗？”
实验品？！
“你说实验品？为什么会这么说……”
金莉莉抓着她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
时黎长叹一口气。
“最初我也没想到，但刚才看到这些植物我才反应过来。”
“朱雀园区荒废这么久，地下水源破裂被污染不是没可能，但能解你身上寄生植物的花卉却恰好在这里。”
事情没有那么多的恰好。
“或许，李先生也在赌，赌那株花卉没有被感染，你就可以安全的活下去。”
“可反之，如果花卉被感染了，那么你就会成为第一个用感染植物入药治疗的人类，甚至是身负异能的人类。”
“能不能存活是其一；还有一个就是，那些植物会不会刺激人的异能，让人更加强大，变成一只听话的‘怪物’。”
如今堡垒内的异能者逐渐减少，说不定过几个月就会彻底消失干净。
但堡垒需要战士，需要异能者的出现。
而这时，如果真的有那种不怕死亡也不会死亡的战士就好了。
就像是，感染后的变异者那样。
一席话落，空气安静异常。
谁也没有再出声说什么，几乎落针可闻。
“我……”
金莉莉的手紧握，指甲都要陷进肉里掐出血迹。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此刻满是惊恐的泪痕，以及意识到自己未来的苍白。
“如果可以为人类做出贡献，我愿意。”
片刻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时黎。
“时小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否则我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
金莉莉抹去脸上的泪珠，看向其他的三人。
“很抱歉之前那样对待你们，是我太不懂事。”
“时小姐也和别人口中说的不同，是我见过最漂亮，最聪明温柔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时黎，她想不到这些，更不会想到这些。
初次觉醒异能的时候，金莉莉是开心的，她觉得自己终于能为其他人做出一点贡献了。
甚至她都开始幻想自己变成救世主，拯救这个残破不堪的世界。
但她发现，自己终究是渺小的。
就算发着光，也不过是萤火微光，比不上那些闪耀的星星和月亮。
可如今，突然得知自己或许真的可以拯救这个世界。
金莉莉无疑是慌张而害怕的，但转念一想。
这不就是她最初想要的吗。
“如果你真的做好了决定……”
时黎朝她伸出手，轻柔的笑着。
“我不会不管你的。”
“嗯！”
金莉莉甜甜一笑，把手放进时黎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