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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回头看看青葡，青葡示意她自便，她就乐颠颠地跟进去了。
半天后，小云提了个袋子出来。
“买了？”
“嗯，晚上回去穿给你们看。”小云美滋滋地说。
对于小云穿裙子这件事，兄弟们是这样看的。
“这位大哥，干嘛想不开要男扮女装？”李解元被小云赏了一肘子。
“穿裙子的话不要动粗。”大个子钟正苦口婆心地劝解。
偶尔来蹭饭的颜公子倒是好心建议：“腿并上，手放松，背挺直，眼睛不要瞪我，往下看。”
“然后呢？”小云问。
“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要说。”
“……”
“去去去，小云别理他们，这样穿挺好看的。”章母打圆场。
胡奶奶只是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
“小云姐，我给你再化个妆吧。”青圆忽然也过来凑热闹。
“你哪来的化妆品？”章母问。
“我们班女生凑钱买的，晚会表演需要。”青圆理直气壮地说。
“你会化？”青葡问。
“大概……看过别人化。”
“啧啧，看来我不出手不行了。”青葡自信地说。
半天后——
“小云姐，我觉得吧，您还是适合素颜。”
青圆不忍心打击她姐，“胭脂水粉只会掩盖你的美貌。”
青葡手一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化妆工具。
小云兴奋地拿过镜子一看，“……呃嗯，是我的脸没长好，不关青葡姐的事。”
“既然小云穿上了裙子，我们出去散散步吧，显摆一下。”
青葡转移话题。
“我也去我也去。”青圆迫不及待地起身跟着。
时间还早，然而大广场上已经没几个人了。
“好安静啊。”青葡感叹。
“可不是嘛，风吹得也好舒服。”
小云附和了一句，又去问青圆，“小圆啊，你们那个学校晚会什么时候开？外人能进去看么？”
“过几天就开了，不过不对开放。”
“可惜了，还想给你捧场来着。”
……
青葡看了她们一眼没作声，继续默默地边走边看。
她跟小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她是真的觉得“太安静”了，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也是，九十年代的小城，夜晚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安静得有点……沉闷？
第二天出门前，小云又换回了裤子。
“怎么，裙子不穿啦？”
“还是穿裤子自在，昨晚散步时好几个人看我，眼光怪怪的。”
“既然如此，”青葡转身拿过两条踩脚裤，“咱们换上这个吧。”
“啊？”
榕树街。
桂花大姐端着水杯站在店门晃悠，一看到小云就招呼：“小云啊，今天怎么没把裙子穿出来？”
“昨晚穿出去了，这会不是要干活么，还是穿裤子更方便些。”
“嗯咦，你这身看上去还不错。”桂花大姐难得的夸了她一句。
“好看吧，我家卖的踩脚裤，您要不要来一条？”
桂花大姐心动了一下，但又摇摇头，“还是算了吧，这个看上去比较适合你们这些小丫头。”
小云笑笑，没勉强她。